朝夕身上的寒症已有多日未犯,朝夕自己都忘记了,商玦却是记得清楚,朝夕看了商玦一瞬,褪下丝履在商玦的对面打坐下来,商玦运起内息双眸微闭,缓缓抓住了朝夕的手腕,商玦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加上墨未束,此刻格外的......
朝夕也跟着闭上眸子,生生在心底将“惑人”二字咽了下去。
他为她运功驱寒,亦探入内息至她体内,这一次再不敢轻易灌入内力,却是再用自己的内息帮她淬炼身上经络,朝夕前几日由他交过内家调息的法子,这几日日日练习,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修为,却已让自己体内的经络坚韧不少,商玦现了这一点,便用上了比往常更为强劲的洗髓淬炼之术,朝夕闭着眸子,只觉得四肢百骸先是由凉转温,而后又由温转热,再然后,整个身子越来越热,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与此同时,浑身上下所有的经脉却又出奇的舒服,一边是被烈火炙烤的焦灼,一边却又是通体的舒泰,朝夕面色粉潮一片,额头漫出薄汗,不知道是想逃离还是继续这状态,忍不住的,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口气呼出,身体内的热量仿佛找到了泄处,朝夕起初只是轻微的呼气,至最后,已禁不住变作了喘息,她耳边轰鸣阵阵,却是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只觉得人仿佛泡仔了水温很高的汤池之中,除了舒服便是舒服,甚至忍不住的想轻吟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那股子炙烤的感觉才缓缓退去,身上的疲累和沉重褪去不少,整个人都变的丰盈许多,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除了热汗淋漓的感觉之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按摩了一遍似的舒服,这在之前的驱寒之中是从没有过的,再想到自己体内藏着的内力,她又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眸子,可她一睁开眸子,便对上商玦四溢着火星的目光。
朝夕一愣,一瞬间便认出了商玦眼底的欲望。
好端端的,他怎么竟然生了欲念......朝夕身上的热潮已经褪去,耳边的轰鸣也一并褪去,而后她才现自己喘个不停,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又是在床榻之上,她只觉得刚褪去的热潮又漫了上来,暧昧旖旎猝不及防的让她愣在了当下,下意识的,她猛地屏住了呼吸。
商玦直直的盯着她,落在她手腕上的掌心缓缓攥紧,透过他的掌心,朝夕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喷张的血脉,他掌心热极,就好似他这会儿灼灼逼人的目光一样。
略一低头,朝夕这才看到自己手腕间一片微粉,体内的热力透体而出,她又看了看自己襟口,唯一露出的一点雪白也漫上了粉意,这身素袍之下,她只怕早已像个被烤熟了的粉色虾子,难怪......朝夕抬眸对上商玦的目光,艰难的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
她刚一动,商玦的手立刻用上了力道,他不放她。
朝夕抿着唇还未说话,商玦忽然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夕夕......”
朝夕头皮一紧,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在她眼前的商玦亦是如此惑人,而商玦的目光那般明亮而炽热,里面的渴求毫无遗漏的摆在她眼前,朝夕吞咽一下,商玦却忽然放开了她一只手,她本以为他要松手了,可他偏偏不是,他另外一只手将她一拉,在她倒向自己的时候他那只手已抚上了她面颊,商玦倾身,额头快要抵住她的额头。
“怎么办?你惹下的祸你说该如何办?”
朝夕抿了抿唇,“强词夺理,我不知道我惹下了什么祸......”
商玦的五指拂过她汗津津的面颊,手往后面一滑,顺着她的后颈抚了过去,朝夕浑身一颤,下意识要往后退,商玦却放开她的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他将她制住,后颈的手极其温柔的游移,他缓缓往下滑了滑,徘徊不定,好像随时都能探到她背心去。
朝夕整个后背酥麻一片,上半身几乎要软倒在他怀中,他呼吸在她额前,却是要吻未吻的撩拨与她,朝夕只觉得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耐在心底芽,很快便蔓延到了全身,她忽的眯眼,抬手抚上了他胸前,他身上本就穿了一件直缀,腰间系着薄带,胸口大大的敞着,她一把拉开他衣襟,商玦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手便已抚了上去。
商玦十分明显的一愣,身子更是一阵轻颤,“夕夕......”
他又唤一声,身子正要与她贴近,谁料胸前的手忽然将他一推,他毫无防备被推得往后一靠,手一松脱朝夕便已挣扎出去,她冷哼一声跳下床去,直奔浴房而去。
商玦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苦笑一下,而后满是难耐的往自己身下望了一眼。
这样煎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