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添香和其他小丫鬟们也挤在廊下,瞧得出主子今日心情好,所以人人都跟着高兴。
此时细雪纷纷,放眼望去,天地皆为纯白,庭院角落的几棵松柏依旧长青,地面却已落了层积雪。
身着黑色暗金竹叶纹锦袍的男人手持长剑,长身玉立。
夜凛和夜寒等人围在他四周,见他抬手示意一起上,便一同攻了过去。
刀光剑影,沈妙言兴奋地张大眼睛,只见君天澜拔地而起,剑光与雪光相映成辉,照亮了那人素来寒凉冷峻的眉眼。
他的身形在暗卫中穿行,冷若冰霜的语气透出淡淡的不悦:“夜寒,动作太慢了!”
“剑要拿稳!”
“战斗之中最忌分神!”
等他一一指出那十几个暗卫的错处,黑色残影在檐下立定,优雅地转身望向倒在地面哼哼唧唧的暗卫们,“罚挥剑五百下!”
暗卫们爬起来应是,知晓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
君天澜刚刚舞过剑,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凤眸深邃:“怎的这样凉?”
“风吹的!”沈妙言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她嫩嫩的粉腮上,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楚云间摸她脸的情景,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那个地方。
庭院里的暗卫们便都嬉笑出声。
沈妙言意识到他们在笑什么,顿时脸红得厉害,直往君天澜袍子后面躲。
君天澜抬眸瞥了眼这群人,他们连忙敛了笑,故作认真地挥起剑来。
他牵过沈妙言的小手,沿着长廊回了书房。
两人走后,众人都轻松起来,添香一把搂住素问,笑嘻嘻道:“你瞧,夜寒挥得多好!”
素问低着头推开她,匆匆跑了。
添香挑眉,“这丫头是怎么了?”
拂衣微笑摇。
在暗卫们中间挥剑的夜寒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素问跑走的方向,很快垂下眉眼,继续认真地舞剑。
温暖的书房里,君天澜端坐在软榻上看书,沈妙言隔着矮几盘膝而坐,看了会儿医书,便忍不住神游天外。
她坐了会儿,觉得腰酸背痛,便趴在矮几上看书。
可是书没看进去,倒是注意到这矮几换了。
她摸了摸梨花木,疑惑道:“四哥,以前你的矮几不是紫檀木的吗?怎的换了?我觉着那个好看些。”
君天澜盯着书页,眼眨也不眨:“紫檀木的被刮坏了。”
“哦……”沈妙言抿了抿小嘴,暗自寻思什么东西能把坚硬如铁的檀木给刮坏,四哥是用刀子在上面划吗?
她想不明白,目光落在男人的袍摆上,顺着袍摆往上看,就瞧见君天澜精致美好的侧颜。
她看了会儿,这男人无论坐多久,脊背依旧笔直,坐姿非常的好看威严。
她望了眼自己,感觉自己就跟软脚虾似的。
她将书本丢到旁边,越过矮几爬到君天澜大腿上,琥珀色瞳眸里含着点点孺慕,娇声唤他:“四哥……”
君天澜对怀中温.软的娇躯视而不见,只依旧盯着书页。
沈妙言有些泄气,这男人吧,虽说坐怀不乱是好事,可也不能对谁都坐怀不乱啊!
好像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