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实灌了一杯水,才感觉舒服多了,长长的出一口气看着他们道,“都搞定了。”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华珺瑶笑嘻嘻地拍马屁道。
年菊瑛闻言心里挺高兴的,可是想到村子里的糟心人与糟心事,“忙完了厂里的事,还是想想村里的吧!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落井下石、有人坐山观虎,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她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人跟走马观花似的,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计较那个做什么?”华老实不以为意道,“叽叽喳喳的能顶什么事,成不了气候。趁着此次事件,正好也看清了某些人的面目,不正好。”
“你倒是心宽体胖。”年菊瑛冷哼一声道。
华老实笑而不语,端着水杯又轻轻抿了一口。
“是成不了气候,可是他恶心你,膈应人。”年菊瑛气不忿道,“辛辛苦苦地不落好!你说你图啥?”
“我又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村子能富裕起来。”华老实挥舞着手臂道,“有事做,我不知道多开心,浑身充满干劲儿,我感觉自己比年轻的时候都精力充沛。”
年菊瑛好笑地说道,“还年轻呢?都糟老头子。”
“孩子们都大了,翅膀硬了,都飞走了,没有了‘拖累’了,咱也得活出个人样儿。不然的话人闲着很容易变废的。”华老实笑着说道。
“你有理!”年菊瑛白了他一眼道。
“叔奶奶,俺叔爷爷回来了没!”铁蛋儿跨进院门就喊道。
“看看,麻烦来了。”年菊瑛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可不管,像他这种人绝对不能再用。”
“娘,爹晓得。”华珺瑶出声道,“别说话了,人进来了。”
铁蛋儿挑开帘子一进来,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萧楚北赶紧抱着小乖避出去了,华珺瑶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小乖,我们出浇花。”萧楚北带着小乖去蹲在院子里的菜地边上。
“叔爷爷,您得救救我。”铁蛋儿扯着华老实地大腿道,“您不能辞退我,没了工作,我咋养活自己啊!”
“救你,现在出了这样儿的事,我作为厂长失职,造成了厂子这么大的损失,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能不能保住厂长的位置还两说呢?我救你,怎么救。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华老实一脸惨兮兮地说道。
“啊?”铁蛋儿傻眼了,此时眼里也没泪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华老实,磕磕巴巴地说道,“那叔爷爷,咋办啊?”
“咋办?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只有听命的份儿。”华老实愁眉苦脸地说道。
铁蛋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华珺瑶进来看着老爹调侃道,“人身入戏、全靠演技。演的不错。”
“这丫头,敢打趣你爹。”华老实点着她道。
“爹,这样瞒不了多久的。”萧楚北担心地看着他道。
“我知道。”华老实点头道。
“那他要再来闹呢?”年菊瑛板着脸道,“他爹,你可不能在用他了。”
“娘,此言差矣。”华珺瑶意味深长地说道。
“难不成还要用他。”年菊瑛惊讶道。
“瑶瑶说的对。”华老实附和道。
“咋地,你们还要用他,原来看着憨厚,现在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个小人。”年菊瑛立马火冒三丈道。
“娘您说的不错,他是个小人,有私心,但不能说是个坏人。”华珺瑶挑眉,懒懒地说道。
“怎么你也跟你爹一样,把人往好里想。”年菊瑛阴沉着脸道,“我想不出,在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后,铁蛋儿还有什么用?”
“娘,我做事从来不想当然。”华珺瑶非常和气地勾唇笑道,“这世上没有无用的人,只有放错位置的人。”
“哎!瑶瑶都到点子上了。”华老实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对于铁蛋儿的事,严格说起来,是我的失职。铁蛋儿这个孩子,我们俩都认识,心地淳朴,是个老实孩子,打小就聪明,能说会道的,见谁未语先笑,嘴巴甜的很。不管真的假的,点头哈腰的。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说在难听的话,他都能笑脸相对,你能做到吗?”
“他那是厚脸皮。”年菊瑛骂道。
“脸皮厚也是一种技能。”华珺瑶插话道。
“那你们把他放在哪儿合适呢?”萧楚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