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哪，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说话不用嘴吗，难道嘴不和脸在一起吗？

不过，这件奇怪的事情放在直播间里，就显得太正常了。

这就是直播间的魔性！

被直播间操练这么久，不管是观看的小伙伴还是陆凡这个主播，早就对直播间这魔性习以为常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哪，可你总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魔鬼给分尸了吧？”

上一个房间，陆凡问和魔鬼的纠葛，男人脸没有回答他，既然男人脸对上一个房间的事情根本不知情，陆凡便旧话重提。

“这不关你的事情。”

男人脸还是不肯告诉陆凡。

“大哥，你已经死了，死得只剩下一张脸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还有什么保密的意义？”

“虽然我只剩下一张脸，但是，我也不想丢脸。”

“信不信我抓着你的脸，真的丢你的脸！”

“你要是真能找到我的脸，我还要谢谢你。”

所有的巨脸在夜空中整齐划一的开口，阅兵式一样整齐，这感觉非常怪异。

“小一哥，都到现在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男人脸不肯说，夜空中的女人脸倒是幽幽开了口，“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陆凡接了下面两句，“你是说这位大哥是为情而死。”

“那一年，我十八，他二十八，我们在百花丛中相遇了，只一眼，我们就认定了彼此。”

女人脸声音中多了几分温柔，几分追忆。

“我貌美如花，小一哥气宇轩昂；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一哥刀枪棍剑无所不精；凡是认识我们俩的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女人脸面孔依旧狰狞，但是眼神却不再怨毒。

“是啊，我们是那金童玉女，除了······”男人脸长叹一口气，“除了她那个时候，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草！”

陆凡不由在心里暗草，合着这就是一对J夫Y妇啊，前面又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又是什么郎才女貌搞得情意绵绵的，到底怎么说出口的？

“她的丈夫，是魔鬼，对吧？”

陆凡终于知道男人脸会落得那个下场的原因，感情是绿了别人啊。

别说魔鬼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也会报复的好吧！

“我和她的事情，没多久就被魔鬼现了，魔鬼把我钉在十字架上，用炼金术在我头上种下一颗脑袋，不断的吞噬我的血肉。因为炼金术的原因，我死不了，那颗头吃了多少肉，第二天都会长出来，脑袋再继续吃。就这样，我硬生生承受这种被食髓吃肉的痛苦十年，才被魔鬼分尸，将我的尸体分别镇压在不同的地方。”

“你的死法很光荣。”

可不是光荣吗，和神一样的待遇啊！

“那个，我就想问，你看上她的时候，知不知道她是魔鬼的人？”

听完这“缠绵悱恻”的“爱情悲剧”后，蔡武行忍不住问。

“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但是等我知道的事情，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男人脸道。

“能够为了深爱的女人去死，你是幸福的。”

陈大壮道。

“不，我一点都不幸福，我死后连全尸都没有！”男人脸咆哮起来，“我只能生生世世被困在这永无止境的黑暗里，这种可怕，你能想象吗！”

“小一哥，别激动，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女人脸安抚住男人脸，又对陆凡几人道，“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