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你昨夜干的不错,今夜过后,桂贝勒拳再翻一倍,至少要五万人!
选出一万健壮的做大狗那边的挑夫,你的人手回撤的时候,别忘了搜集沿途的骡马车辆,尽量要买、银子不够就拿粮食换。
今夜过后,老子要让桂贝勒拳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团!”
平白被李大狗并了人马,李大憨有些不乐意,但想想京城坛口的数量,他也就释怀了,他的人马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仔细选选有的是好用的弟兄。
李大狗这边得了大憨的三千多人,也是喜不自胜,虽说这两天没任务有些郁闷,但大憨的人手厉害啊!不要白不要。
“成了!都去准备吧!大憨,你那边要约束好弟兄,民宅不能抢,谁抢了就杀谁!碰上那些随意杀人、糟蹋妇女的,直接勒死就好,别给他们一丝的活路!
死人还是要运出城外,这天气太热,死人多了容易发瘟,发了瘟咱们都没活路!
大狗你那里也一样,不管是不是老兄弟,不听指挥,就别让他们活了!”
管理依旧是个大难题,李大狗这边还好一些,李大憨那边就不成了,一旦人马约束不住,乱了外城是小事儿,导致桂贝勒拳崩溃就得不偿失了,这杀人立威的法子还得接着玩。
“明白了!”
“去吧!抓紧并拳。”
“酒桶,你来一下!”
“师兄,什么事儿?”
“地道那边你去守着,挖通了就在漕运码头建个仓库,弄出来的土装麻袋交给大憨的人!
过城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地道里面上下都要铺上门板,选粗大的原木支撑!”
“知道了!”
一道道的命令传了下去,李大成也有些兴奋了,大栅栏、珠市口、二十几家银炉、几百家钱庄当铺,也不知能收获几何?
“爷,您说我这糊纸的破鞋还穿不穿?”
李大成正细细的咂摸自己的计划呢!睡了一个多时辰的桂顺,拎着一双破鞋搅了他的雄心壮志。
“穿着去露怯吗?大丫头身上的翠牌到时候咋说?
过来,老子闻闻,你这一身的烟臭味,扑上去只怕也能熏老婆子一个跟头!
让人出去弄些老婆子喜欢的香粉,浑身上下都抹一遍,嘴里也臭乎乎的,弄些带香味的药材嚼一嚼。
哭穷归哭穷,可不是让你真去做难民的!到时候老婆子问起来,你就说怕熏着她老人家,来的时候在香粉里打了个滚儿!
这主意不错,去的时候脸上也抹些粉,弄得香喷喷的滑稽一些,这样老婆子一乐,你的前程也就有了。”
桂顺虽说瘦弱,但他的样子还算周正,牙也是经常刷的,并不是张口一嘴的大黑牙,这卖相够了,脸上抹了粉,到时候大鼻涕出来,脸上一片花,老婆子看了也得心酸呐!
“爷,这不是耍猴戏吗?”
“对!这就是耍猴戏,宫里那老婆子的猴戏,这大清上下的百姓官员,又有哪一个不是老婆子手里的猴子呢?
在老婆子面前,别把自己瞧得太重,她身边的一条哈巴狗,只怕也比你桂顺金贵的多!
这是要用着你了,所以她要宠着你,不用的时候你桂顺连个夜壶也不如呐!
也正因为她要用你,所以你的猴戏才能入了那老婆子的法眼,她多大岁数了?乐一次少一次了,那老婆子可比你桂顺会惜福!”
糊弄紫禁城里的老娘们容易吗?可不容易!还是李大成说的那句话,她要用你,你才能糊弄她,她不想用你,任你智计百出也很难糊弄的了她!
“明白了!这下桂顺是真明白了,当年我阿玛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可惜二十年了,临了临了,我桂顺没悟透我阿玛的意思,爷却给桂顺点拨透了!
唉……可怜我们两家,不过是那老婆子瞧不上眼儿的旧夜壶,这次想用了,又要拿出来镶金嵌玉了。
爷,您说要惜福,我觉得宛如也该惜福,您对她不错了,我估摸着载家的人过会儿就能来了,没大丫头在身边,宛如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您办了她正好!
宛如这两天的心思多了不少,这女人啊!也该惜福了,爬上去也不过是老婆子手里的俩猴子而已,哪比的上自个儿的快活?
爷,桂顺知道你要玩什么,可宛如倔啊!实在不成,您就去八大胡同找个**子,三两下就能理顺了这小婆子!”
有些事儿被李大成点拨明白了,桂顺身上真的多了许多混不吝的气势,拿着牙管儿的他或许一觉就起不来了,念及自家那位,他还是想撺掇李大成出手,因为李大成是个明白人,有他带着宛如,就是做个填房也吃不多少苦的。
“你还是个人吗?这招都能想得出来?”
“是人不是人,到了时候爷清楚,宛如也清楚,按着爷的话,你们俩这时候了还拿什么架儿?有今天没明天,快活一天是一天呐!”
桂顺拎着破鞋走了,李大成想想也是,多少人有今天没明天呐!管那许多做什么?只管自己就好!
接下来的事儿也是难料,抢掠无所谓,但上了战场生死就不由人了,兴许一发流弹,自己就得拜拜了,别重活了一回,只玩了一个口活儿,就这么玩完忒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