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炸桥(2 / 2)

前两条,航特知道自己的部下会老老实实照办,而且最快三四个小时后,回防的370师就可以参与防御战。

最关键的正是第三条,因为两个警卫营担任了死守桥头堡的重任,航特手头就剩下二十多个手持冲锋枪的卫兵。想要炸毁石桥,需要大量的炸药堆砌,能完成这个的,唯有734师师长鲍里斯曼。

两个高级军官见面后,航特将自己刚刚布了两项命令,原原本本告诉了鲍里斯曼。

“真是太好了,如果有您的主力回防增援,胆敢进攻城市的敌人将会被消灭!”

鲍里斯曼的话并非奉承,他听到航特的决定真是一百分的满意。

“那么,我的第三个决定,我们必须把桥炸毁。”

“炸桥?我正有这个打算!”

航特本来还有点担心友军不答应,还打算用军衔的差距强迫这么做,不曾想友军是如此的配合,这即令人高兴,又令人有些悲哀。

734师盘算的可不仅仅是炸桥这么简单,鲍里斯曼继续说:“既然您是大力支持的,我这就派人去取炸药。既然要阻止敌人过河,我们就必须做的绝一些。”

“绝一些?那是什么?!”

鲍里斯曼指指户外铁轨上的一些燃油罐车:“那些都是汽油,将其灌入河水里,泼洒在河岸,我们组成一道火墙!”

“就这么办吧!”

本来,那些油罐车是属于第100军的给养,时生死攸关之际,鲍里斯曼顾不上那么多。

双方都计划把桥炸毁,德军的行动速度显然被苏军更快。

娜塔莎的钢盔上捆上一面灰色麻布,她的枪械也临时捆扎了一些碎布头,整个形象伪装成了废墟中不可名状的杂物。

女孩一边精确的击杀敌人狙击手,一边时不时的换地方。她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这番频繁的换位,使她避免了受伤。至于科夫帕克部队中的一些不够聪明的人,因总趴在一个地方射击,敌人一记长点射,大量重头机枪弹砸穿石块,将隐蔽的士兵瞬间抹杀。

娜塔莎只有一个,德军机枪手前赴后继,他们表现出的疯狂死战的思想觉悟,令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姑娘大为震撼。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凶悍的敌人了!”躲在一堵墙后绝对安全的娜塔莎,向着身边的伊戈尔抒自己的佩服。

“他们的确很强。”伊戈尔说着地给她三个上满子弹的弹匣。“你必须小心,你也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我劝你不要太冒险,你就老实的等到无后坐力炮部队抵达吧。”

“我……我想我该继续战斗。”

说罢,娜塔莎几个翻滚,有投入作战中。然而这一次,她却看到,二百米外的石桥上,突然多了一群人影。

“他们在干什么?”娜塔莎盯着瞄准镜,只见一些敌人正在桥面上堆砌箱子。“莫非他们要炸桥?”这个念头突然浮现脑海。

她还没弄明白,德军又有了新的操作。只见大量死守的官兵,突然开始有序的后撤,就仿佛他们要放弃桥头堡似的。

巴尔岑和鲁德涅夫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无后坐力炮还没有到。

苏军组织了新一轮进攻,结果又被德军机枪所压制,更恶心的,德军突然和对岸河畔布置了一些部队,就在刚刚,这些敌人还是没有的。

表面上德军正试图通过石桥撤退,实际是德军增加了对岸的兵力。

一些眼睛很敏锐的士兵,看到了对岸的德军正抱着皮管子,向河畔草地浇水,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令人大呼不解。

“真是莫名其妙?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巴尔岑眉头紧皱,随着新一轮突击被压回来,他不知所措。

“我也不懂啊!”鲁德涅夫说,“我们还是等无后坐力炮小组抵达了再说吧。”

“也好!我倒要看看德军要干什么。”

巴尔岑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个石桥炸了,结果德军的反常举动,尤其是桥面堆砌木箱的举动,愈的令他怀疑。随着德军行为的深入,他看到有两个德军士兵正拎着线圈,向河对岸退却。

顿时,巴尔岑明白了一切。

他抱着脑袋,表情无比的复杂。

“这些敌人,他们要把桥炸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我们还拼命冲锋干什么?”

“看起来他们是要炸桥。”鲁德涅夫说,“我们的计划不就是炸桥吗?这绝对是个大动静!”

“对!我看不用猛攻了,德军将帮助我们完成任务。鲁德涅夫同志,您还是捂住耳朵吧!”

一切正如巴尔岑所料,当许多苏军士兵眼巴巴看着敌人全部通过石桥,=因没有收到进攻命令,没有人敢于擅自突击。

敌人离开了大桥,突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场剧烈的爆破生了!

734师毕竟库存了一定数量的炸药,鲍里斯曼令人在桥面上摆放五十公斤TNT,雷管电极这一套设备弄完后,藏在一百米外的人冒着巨大风险将其引爆。

毕竟那是一座石桥,普里佩特河上游也不宽阔。如此剂量的炸药竟将石桥结构性炸毁,城市连接的通道至此荡然无存。河上腾起浓烟,接着大量碎石铺天盖地而来,并对苏德双方都造成一定伤害。

“哈哈!他们真的把桥炸了!”巴尔岑猛地站起身,“鲁德涅夫同志,您可以通知科夫帕克同志,不必继续猛攻了,我们的战术目标已经达成。”

“好的,我这就通知!”

“不!再等等!”

正当坐在废墟中一根汗毛都不暴露的鲁德涅夫,正欲举着对讲机和上司讲话,巴尔岑拦住了他。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您稍稍把头露出来看看吧,这些***,他们居然在纵火!”

当鲁德涅夫谨慎的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瞳孔急剧缩小,反光的瞳仁中闪现着可怕的影子——普里佩特河正在燃烧。

桥塌了,尘埃尚未落定,河畔上由腾起冲天大火,起火源是什么,稍有常识的士兵通过空气中突然开始弥漫的气味意识到那是汽油。

巴尔岑的老脸被火焰炙烤的很热,他就露着半个身子,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中流弹。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些***,难道他们制造一面火墙,生怕我们打过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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