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有五的季老爷子一头白,可双眼的精光却透露着他人虽然可脑子却不老。
庶长子的这嫡长子长媳,历来他很少关注。
可如今府上竟然出了这等丑事,这让素来严以治家的老爷子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他威严的扫了自己的庶子一眼:“长平,这事你准备如何处理?长治就七丫头这么一个姑娘,如今却出了这事,你是不是准备让她随了她爹娘去?”
季长平是季老爷子三姨娘的儿子、季长治是他同母的唯一弟弟,这个弟弟自小聪明能干可却是天妒英才,自小就身体不好,才三十出头就病死了。
弟媳妇的娘家也有点后台,她在季家虽然只得一女,可是却并无人欺负她。
只是夫妻情深不寿,自自己弟弟死后才三年不到,心情郁结随之而去了。
虽然自己父亲对一个庶子的女儿并不是有多看重,可是也没有放之不关心,今日出了这等事孙长平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才能让老爷子满意。
可是不知道不代表可以不说,孙长平扫了一眼地上的长子长媳起身给自己父亲跪下了:“父亲,陈家已允诺娶慧珍为平妻,一切礼数按嫡妻规矩来办!”
听了这话,季老爷子的脸色才缓和起来:“既然如此那就与陈家说,赶紧来下聘吧!”
看到老爷子闭了眼,季长平这才扫了儿子儿媳一眼:“爹,孩子告退!”
三人出得门来,季长平瞪着儿子:“看你们做的好事!我们这本是庶支,这回要是不把这事给办好,等老爷子一走分家时,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昨天晚上的事,季子桥与陈大凤都没弄清楚。
虽然自己家的院子与自己六叔家的院子是两隔壁,可是自己堂妹一个女子在家,那可是天不黑就关了门的呀!
小舅子的品性并非那种低下之人,来自己家喝酒谈生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从来连眼角都不会乱瞧一眼的人,怎么会喝醉了爬墙去了自己堂妹院子里,还睡在了堂妹床上去了呢?
昨天,两人谈成了一笔小生意,他心里高兴把小舅子带回来喝酒了。
没想到,乐极生悲…
比起季老爷子的看重,自己六叔那点家产就什么也算不得了。
顿时季子桥一脸懊恼:“爹,儿子知晓了,我们马上就去陈家!”
夫妻回到陈家,陈大凤看着自己弟妹那仇恨的眼神心中一恼:“弟妹,你莫不是以为这事是我故意促成的么?”
娶为平妻却按嫡妻的礼数置办聘礼,他们这是把她栾秀清当死人了呢?
栾秀清在听到陈大凤的问话时,她讽刺的一笑:“自然不是故意的了,不过这结局大姐应该是很高兴了,一举两得。”
“你胡说什么?”陈大凤脸色一沉。
“我哪敢胡说?不过大姐你可记住了,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没有亏心你心中有数!”
今日一大早小堂姑子寻死寻活他们夫妻在季老爷子书房整整跪了一个时辰,老爷子才见他们。
现在一回陈家又被弟媳妇冷讽热嘲,顿时陈大凤娇蛮的性子作了:“我做亏心事?我什么时候做了亏心事了?栾秀清,别给我端着一脸委屈的模样,你自己就生了两个陪钱货,竟然还不让我大弟的妾室开怀,难道你就不亏心么?说什么大家闺秀,我看连我们商人的女儿都比不上!”
“是,我比不上,所以你就再给你弟弟弄个商人的女儿来当平妻了是不是?果然骨子里就是低贱的人,再怎么装出装不掉骨子里那点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