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时聿寒问,慕离立刻如实将自己查了四天的东西汇报出来:“老太爷的遗嘱的确是那样没错。”
时聿寒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拿起已经放的冷掉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慕离更详细的道:“林律师说,老太爷有修改过四次遗嘱。一次在你父亲死后,一次在你弟弟刚被认回时家那会,一次在你弟弟死后,一次在一个月前。”
“前三次修改,老太爷指定的遗产享有人都是在法律上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但第四次修改,也就是一个月前修改的那次,遗产指定享有人有了一个跟老太爷在法律上没有亲缘关系的人——郁思琪。”
“林律师说了,时老太爷给郁思琪遗产他不奇怪,但给郁思琪那么多遗产,他奇怪,所以,当时,他向老太爷确认了好几次,确定老太爷是真的要给郁思琪15%的时集团股权,他才跟其他律师一起,对这份遗嘱进行了公证。”
顿了顿,慕离又说:“当时,林律师也问了老太爷为什么要给郁思琪这么多遗产,老太爷没有回答,只是让林律师帮他这么立遗嘱。”
时聿寒又喝了口黑咖啡,咖啡的苦味很快浸透味蕾,极其熟悉,但他却突地有些讨厌这个味道,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才缓缓问道:“你说……林律师有没有说谎?”
“应该没有。”慕离道。“老太爷改遗嘱的时候不仅仅是林律师一个律师在,还有其他律师在,各个都是律师界的一把好手,做派都极正,应该不会一起合谋编出这个谎言。”
“呵,”时聿寒似笑非笑的呵了声,“你直接说思琪没能力买通那么多大牌律师一起帮她,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慕离哽了下,才低低说:“事实的确如此。”
那些大牌律师,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也正的不像话,郁思琪是绝对没本事能买通他们来篡改遗嘱。
待慕离走,时聿寒才将手里的咖啡放回桌上,没有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