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囚禁了你一年吗?害你跳了一次楼吗?他因为你患了强迫症,自残了那么多年,现在又跟你在同一个楼顶跳了下去,也该够还他当初对你造的那些孽了吧?”
在沈遗世的痛斥中,苏子玥终于抓住了时聿寒的手,然后,握着时聿寒手的她崩溃的放声大哭,恐惧和害怕随着她知道时聿寒因为强迫症饱受折磨那么多年后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干净。
沈遗世见苏子玥抓住了时聿寒的手,才松开拽着苏子玥胳膊的手,悲伤道:“一直,他都不准我们将他得强迫症的事说出来,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不想你们担心他。可你呢,仗着不知道他有强迫症,仗着自己被他囚禁过还跳了楼,以为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伤害他!”
说着说着,沈遗世又咬牙切齿起来:“苏子玥,我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苏子玥此刻也想将自己千刀万剐了,紧握着时聿寒的手,她不停的哭不停的哭,身体还在抖,可已经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哭的太用力。
“遗世,我们出去吧。”
见苏子玥貌似不那么怕时聿寒了,应该是心底的那道坎已经迈了过去,虽然有点迟,但好歹是迈过去了,黎陌谦轻叹了声,才拉着还一脸愤恨的沈遗世朝外走。
加护病房房门从外面被带上,病房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时聿寒和哭的说不出任何话的苏子玥。
人啊,就是这么的奇怪。
明明前一刻还处在害怕和恐惧当中,可后一秒,却不再害怕恐惧,一点都不再害怕恐惧,深度的愧疚和心疼让那一年被囚禁的阴影在她脑子里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希望这个人能活下来,仅此而已。
所以,‘坎’这个东西,只要迈过去就好,重点是迈,一旦迈过去,什么事都没有,而迈过去之前所历经的种种事,只有当事人能体会到其中的痛苦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