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寒唇角微扬,看着血一点点的滴下,心平静的不像话。
喀嚓。
就在这时,VIP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沈遗世、宫锦文、黎陌谦走了进来。
三人一进来就看见时聿寒坐在客厅沙上对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笑,如当年的那些日夜他自残的场景一模一样,吓的他们一身冷汗的同时,赶紧冲过去,找药箱的找药箱、查看伤口的查看伤口、咒骂的咒骂。
宫锦文一从柜子里找到了药箱,黎陌谦就火速给时聿寒处理伤口,而沈遗世则火大的继续咒骂:“妈蛋,你这强迫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黎医生那个庸医,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将你治好?你就不能不自残吗?你以为你这是折腾自己吗?错!你这是折腾我们!”
看着时聿寒因为失血有点苍白的脸,宫锦文叹了口气,才道:“遗世,好了,别再说了。”
沈遗世这才闭嘴,一屁股坐在时聿寒对面的沙上,拆开一瓶酒,拿起一个酒杯,倒了满满一杯,一口给干了!真是气死他了!
黎陌谦给时聿寒处理好伤口,又给时聿寒的伤口缠好纱布,凝睇着那缠在时聿寒手上的纱布三秒,他才抬眼,看着时聿寒,轻声问:“又想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了?”
如果不是,他这个好友,不可能会对着流血的伤口笑的跟即将要解脱一样。
时聿寒没有回答黎陌谦本就已经知道答案的话,也没有看黎陌谦,而是面无表情的往后靠,完好的左手枕在后脑勺下,绑着纱布的右手抬起,迎着天花板的大吊灯灯光,左右翻了翻,手心和手背各看了看。
看时聿寒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那只受伤的手,沈遗世当即又没好气:“怎么,嫌伤的不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