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走到床边停定，然后，老眼视线看着苏子玥，等着苏子玥走过来。

苏子玥脚步如千斤重，每迈一步心口就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她都快有些无法呼吸，可门口到床边的距离终究有限，哪怕她走的再慢，还是走到了床边。

站在床边，苏子玥极其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女人老了，头都有了银丝，两鬓霜白，脸上还有皱纹，但那带着皱纹的老脸，却跟她有几分相似，若女人再年轻个二十多岁，或许，就是她这个样子。

她知道，女人就是她妈。

不要她的妈就在眼前，看着她妈就这么躺在床上，闭着眼，跟死了似的……她五味繁杂。

“……”苏子玥张着嘴，几次尝试着想叫一声妈，但多年的怨恨却让她无法叫出。

慕容厉见她走过来，这才将老眼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叶倩莹身上，缓缓道：“你妈现在是植物人。”

植物人？！

苏子玥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不能动弹。

“不，准确来说，不是现在，而是从十七年前开始，她就是植物人。”

十七年？！

苏子玥瞪大眼。那不是她妈不要她的那一年吗？

“玥儿，你妈她……”慕容厉再也控制不住，老眼急速泛红，“昏迷了整整十七年。医生说，她这辈子醒过来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好久，苏子玥才艰难的启口问：“她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