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平常奢望,就连快死的时候,还在奢望,想让我叫他爸,”宫锦文睁开眼,桃花眼全是笑意,“可我没叫。我不肯叫。他说他会死不瞑目,我说那正是我想要的。”
夜,又深一点。
风,又凉一点。
时聿寒、黎陌谦、沈遗世三人的心,又觉悲哀一点。
“他们做了那么肮脏的事,生下了那么肮脏的我,还想死的瞑目?”顿了下,宫锦文笑道:“我巴不得他们死不瞑目。”
“锦,别再——”说了!
沈遗世终于受不了了、听不下去了,出声想要宫锦文不要再说,但却被时聿寒冷冷截断:“让他说!”
黎陌谦叹气:“遗世,让他说吧。”压抑了那么就,也该泄了。
“在知道他们之间有那层关系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可那么不知羞耻的他们,竟然还在乎外人的眼光,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苟且之事。”
宫锦文就跟没听到时聿寒三人的话似的,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独属于他的故事,故事很悲惨,他却笑得很欢。
“既然如此,那何必告诉我他是我爸,还想我叫他爸,直接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不好吗?”
他仍然记得,他们将一切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年纪是那么的小。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就没有了幸福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