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的眼睛先是在苏蔓的身上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苏蔓的这点演技确实很好,如果是在拍戏的话,她一定会毫不吝啬的鼓掌称赞。
她微微勾了勾唇,再看着凌绍宇,即使被他如此不客气的出手指责,脸上也依旧没有变色,只是眼底里闪现出毫不掩饰的嘲弄。
凌绍宇见她还是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怒火愈盛,以往都是温和的眉眼皆是变得冷冰冰的。
两方这么一对峙,气氛便显得有些剑拔**张。可一方全身寒意弥漫,另一方却始终淡定如初。
“你们干嘛,想合着伙欺负人呢?!”
正巧这时,米小兔终于赶来。她因着在会场里碰到一个相熟的长辈,和对方说了一会儿话,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
这下子回来却看到眼前这样一副场景,顿时间连手里拿来的两杯香槟都直接扔了,急冲冲跑到夏唯一身边。
“唯一,你有没有事?”
米小兔先关切的问她,才走开一下就出事,早知道不该把唯一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夏唯一笑着朝她摇头:“我没事。”
米小兔这才放心,转而又看着凌绍宇和苏蔓。两人身上湿透,虽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想来必定又是苏蔓这个惹事精出来害人了。
她想着刚才看到凌绍宇目怒凶光的指着唯一的样子,心中忿忿不平,忍不住叱道:“凌二少看起来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大男人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女孩子,这就是你对宾客的态度?你们凌家的好教养就是这样的?”
话语一转,她便冷冷瞪着苏蔓,冷哼道:“苏蔓,肯定又是你在这里做妖吧?”
想想都该知道,能让凌绍宇变成那样的人除了苏蔓还能有谁,这个男人真是被灌了苏蔓的**汤了,竟然就蠢成这样。
苏蔓往凌绍宇的怀里缩了缩,凌绍宇感觉到她似乎在害怕,将她紧抱在怀中,一边无声的安抚她,一边沉声对着米小兔说道,“米小兔连什么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胡乱指责一通,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何不先问问你的好姐妹做了什么好事呢?”
米小兔不客气的回击道:“唯一是什么人,我比谁都要了解,那些事不用问,我也会相信她。可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也一定是贱人先惹起的!”
凌绍宇气结,讽刺道:“米小姐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难怪你们会成为好姐妹。”
他这么说岂不是等于把唯一也骂进去了?米小兔闻言顿时面色一凛:“凌绍宇……”
夏唯一忙拉住她,兀自笑着道:“这有一个人为了要陷害我,自己傻傻的跳到了湖里,然后那个救了她的人,却被美人迷昏了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说这件事情好不好笑?”
短短的话语下来,已经把生的整件事都概括住了。
凌绍宇看着她,眉间蓦地紧拧了一下。
米小兔此刻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接着唯一的话,顿时冷笑了起来,“嗯,是挺好好笑的,而且不仅好笑,还一个蠢,一个贱!”后面的话,是特意对着眼前的两人说的。
她看着苏蔓,冷冷道:“上一次你陷害唯一的事情都还没有跟你算账,你今天倒是又来故计重施,苏蔓,你是不是觉得真的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你了?”
这个女人真是有病,逮着人就要上来咬一口,真应该找医生来给她打狂犬疫苗。
苏蔓闻言又在凌绍宇怀里缩了缩,声音怯怯的道:“绍宇,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再跟她们吵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站稳一点,就不会被唯一给推下去了……”
米小兔听着真是想呵呵她一脸,原来还有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真是冲破天际了。
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是装的,再听她那话就知道是居心**,事情已经如此明显,偏偏就是有那样一个蠢货,睁着眼睛做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凌绍宇的脸变得十分难看,明明受委屈受伤害的人是蔓蔓,最后却反倒要她先来委曲求全。那做错事情的人,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态度恶劣嚣张,更甚至是出言侮辱。
以往蔓蔓说漏嘴时,他只当是她和唯一之间闹的一些小矛盾。要不是今天眼前所见,他还不知道蔓蔓在那个家里到底受了多少欺负。
唯一那么冷硬,凭着蔓蔓的柔弱,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凌绍宇越想越为苏蔓心疼,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但今天他必须要给讨个公道,否则蔓蔓岂不是永远都要委屈自己。
“你小姐,请你说话客气一点,蔓蔓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在羞辱她就等于在羞辱我们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