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看他脸色一本正经的有些可怕。
郭善招呼下人上酒时便问房遗爱道:“你想弄什么玄虚?”
房遗爱不理郭善,却对着看着他的李泰等人道:“你们难道忘了,那天醉酒前郭大郎跟怀亮说过什么?”
程怀默和李晦讥笑着道:“莫理他。”
各人也都好笑,均认为房遗爱又是癔症复发了,便各自拿出碗递到郭善跟前接酒。独房遗爱咬着牙不这般做,而是抓着程怀亮道:“怀亮,难道你忘了大郎带你我等来此喝酒前大郎曾拱手跟你说过一番稀奇古怪祝福的话。”
程怀亮猛道:“我想起来了,却有这么一回事。”
程怀亮素来沉默,在在场的人中最是忠厚老实不过了,他既然如此说了,那么众人自然也就信了。
他哥哥程怀默坐下身来当先喝了一口,胡乱擦了嘴上的酒道:“他说了什么?”
程怀亮道:“你和李晦那时没来,而我跟房俊,青雀则刚辞过皇后娘娘来到大郎家里。那时刚入座,大郎就起身跟我道贺,他说...”
程怀亮眯着眼,把目光望向了郭善。
李泰一拍脑袋,道:“我也想了起来,当时他跟怀亮拱手笑着说‘程兄喜得美眷,郭善在此恭贺’。当时怀亮尚且纳闷儿,问大郎究竟在说什么。大郎便道‘难道陛下没将清河公主许配给你?’”
说完话,李泰望向了郭善。
独郭善脑门儿见汗,面对五双质疑的眼睛郭善尴尬的笑了笑。
“真有这事儿?”程怀默不信,他虽年龄算不上大,但是几年来跟随他爹在任上镇压獠人时也杀过不少人,是个不信邪的主儿。
“真有这事儿?”郭善故作不知。
“现在你休想瞒我等了,说,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房遗爱立刻叫嚣了起来。
李泰哀呼:“不会是母后跟你说的吧?”
李晦摆手:“不可能,娘娘怎么会把这种事情独告诉大郎一个人?”
“我已经知道了,大郎他会算命。”房遗爱咬牙冷笑,道:“古书里便常记载着这种事情,凡有这种奇异事情发生,必然有奇异之人。大郎,你还不承认?”
郭善快被这神经病给弄疯了,他怎么没见过几本古书记载了什么奇人异事?这房遗爱不是不爱读书么,他又从哪儿看到的。
冷笑道:“那难道你没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吗?”
房遗爱笑了:“你已经给怀亮泄露过了一次了,而且时不过一两日怀亮果然姻缘得成。今天,你何不为兄弟我也泄露一次这天机。”
郭善差点喷血,旁边李晦道:“若真如此,房俊想要问大郎什么天机?”
房遗爱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家已经足够荣华富贵了,本公子现如今也不愁吃穿。我也不要问多的,就想问问,大郎,我能否长寿?”
郭善沉着脸,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短命。”
房遗爱脸色黑了,道:“我身强体壮,没有病灾怎么会短命。”
郭善冷笑道:“你不是病死,乃是不得善终而身首异处。”
房遗爱眼睛红了:“胡说八道。”
确实,在这太平盛世,身处在那身世显赫的家庭里,他本不该身首异处的。但是,谁让你谋反呢?
“大郎你逗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只会算姻缘?那好,我现在不问你我的寿命,也不问其他的了,我只问你,我的夫人是谁?将来待我如何?”
郭善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房遗爱,心想,兄弟啊你这让我怎么告诉你才好?
却在这严肃的时候,李晦噗嗤笑了,一把将房遗爱拉着坐下冲房遗爱道:“你还真相信大郎能算命?那好,大郎我问你,我将来娶的是谁?”
郭善愣了愣,摇了摇头,坦然说:“这我可不知道。”心想你在历史上籍籍无名,我也压根儿在读书的时候没看见过你的事迹。
但李晦却得意的笑了,冲着众人道:“怎么样?牛皮一戳即破,《论语》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程怀默将肉一把塞进李晦的嘴里道:“听大郎讲鬼也比听你说孔子要强,休在俺老程面前提什么《论语》”
李晦红着脸大骂粗鲁,众人也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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