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虔婆,凭你也敢这么跟爷说话”
陈妈**质问隐隐触及了贺锦年心头那桩多年的心病,登时呸了一声抬起脚就将老婆子踹翻在地,跟着又一把扯住董惜云的头发。
“你有脸问我,怎么不问问这妒妇干了什么她在给娴儿的牛乳羹里下的什么好药那是我们贺家的亲骨肉,你就这么毒的心思,给她下那么重分量的堕胎药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贱人,贱人”
啪——啪——啪
伴随着不堪入目的咒骂的,还有贺锦年毫不留情的掌掴和拳脚相加,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纷纷跪在地上哭着讨饶,求他住手,可他一想起娴儿那张泪痕交错的小脸和痛苦求救的深情,哪里还收得住手,抡圆了拳头就把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打去。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她冤枉我,你冤枉我”
董惜云被他打得几近晕厥,鼻子、嘴里不断有鲜血朝外涌出,可反反复复却只有这么倔强的几句。
贺锦年一听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还要说娴儿的坏话,哪里能忍得,四下顾盼随手抄起一只百鸟纹青瓷花瓶,兜头兜脸就朝她身上砸去。
伴着瓷器碎裂的巨响,董惜云的身子就像一个被人扯碎撕烂的破布玩偶一样颓然倒地,一动不动。
“不要啊奶奶,奶奶”
“你这个畜生,狼心狗肺的畜生啊你还我们小姐来,还我们小姐来”
陈妈妈和几个丫头哭喊着扑了上去,陈妈妈一双眼睛熬得血红,冲过去一头撞在贺锦年怀里,将他整个人撞了个趔趄。
“畜生,畜生我们小姐肚子里怀的也是你们贺家的种啊小老婆金贵,小老婆的儿子也比老婆生的金贵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亏你们贺家还自称书香名门你这个畜生,狼心狗肺的畜生啊你还我们小姐来,还我们小姐来”
贺锦年哪里吃过这种亏,恨恨地抬起脚一脚踹在陈妈**心窝子上,陈妈妈应声而倒,当场也厥了过去。
这时贺老爷和王夫人听见消息已经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才到门口就被眼前血腥的景象给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儿子像个夜叉一样一脸戾气,儿媳妇儿昏死在血泊之中,高耸的肚子更加让人觉得惊悚得要死。
“我的老天”
王夫人当即就翻了白眼,众人赶紧扶起她,还是冯妈妈胆子大,摸索着过去探了探董惜云的鼻息,还有一丝气息,忙叫人将人抬起来,又叫人出去截住刚送出去的何大夫。
贺老爷哆嗦着手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就回来打老婆,把人打得这么着,要是她肚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我看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贺家的列祖列宗”
一句话说得贺锦年多少清醒了一些,却依然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爹娘怎么过来了,娴儿怎么样?”
贺老爷闭上眼不理他,身边的丫鬟忙回道:“姨奶奶生了个小姐,母女都平安。”
听了这话贺锦年才算放心,看董惜云屋里忙做一团心里也有点知道怕了,想着须得先说点狠话威震住她们,便隔着帘子大声吼道:“董惜云你这个不要脸的妒妇,今天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你,日后你再敢做耗,看爷不打断你浑身的每一根筋”
撂下狠话当然就要脚底抹油了,可他不曾料想的是董家陪过来的三个人,陈妈妈被横着抬走了,碧草顾着照看董惜云顾不得其他,却还有一个快人快语的红芍。
只见那丫头一句话不说冲了出来,从身后一把将他推出去老远。
贺锦年两眼一瞪还要发狠,她却冷着张脸看也不看他,只走到贺老爷跟前跪下。
“南安侯府宠妾灭妻、草菅人命,要么老爷今日将这屋里的人统统打杀了,否则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是爬也会爬到朝廷的言官面前,好好讲一讲贺家世代书香的好规矩”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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