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水草里的毒蛇,沼泽里的妖怪,他来这里就是来要他的命,还要他心甘情愿的送上。他们朝夕相处了三个月,他没有一天停止过自己的企图。
那只在冰天雪地里冻僵的蛇,被农夫捂在心口温暖,捂不暖的,因为他是蛇,他的血本就冰冷。
血的腥甜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希佐的手轻扶上奥斯的头,他依然在纵容。
希佐的血让奥斯觉得苦涩,他喝不下去,抬起了头,迎上希佐的目光,那个人的眼中依然在微笑,于是,这个寂静的黑夜里不止有了光,还有了声音和颜色。
“希佐,我用深海之酿不是想灌醉你,我在里面加了‘沉迷’。”
暧昧迷离的星辉下,奥斯的眼眸染上了媚色的氤氲,水光潋滟,泛着情动的涟漪。
“我知道,你是条固执的小蛇,看不到我情动不会善罢甘休。”
希佐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奥斯嘴角的血,他的目光宛若温泉,不温不火,时而温润澄澈,时而朦胧迷离,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
“为什么这样执着?”希佐开口问道。
“希佐,你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人性,神性将你包裹得圣洁完美,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希望死去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两人目光交缠,希佐笑了,他真要死去,是人是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在意,但是他知道奥斯是在意的。
“奥斯,你仔细看看我,还没有明白吗?深海之酿和‘沉迷’对我没有效果,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己想醉,没有酒能把我灌倒。除非我想要动情,没有药物能让我沉迷。”
希佐用他清明的眼神望着奥斯,他此刻的眼犹如晓月,温润朦胧,却不带情欲,他的声音悦耳低沉,娓娓动听,缓缓流淌进奥斯的心中:
“你想看我变成什么样呢?要你吻我?和你上床?奥斯,我是男人,你吻我和我做只会让你别扭。你心里的人是苒苒,我把你当朋友,我们这样两个人玩情欲算什么?”
奥斯的眼中闪过迷茫,希佐并没有放过他,用手定这奥斯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继续的问:
“奥斯,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苒苒活过来,吻我爱我。我想要你活下去,永远当我是朋友。”
奥斯藏在心中的话从他紧绷的嗓音里说出来,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难受。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正是了解这样一个自己,他才会觉得锥心刺骨的痛。
希佐听完,停顿了数秒,然后轻笑了起来,更像是一次无奈的叹息,说道:“罢了!”
奥斯没有明白,希佐对上了他的眼眸,开口说:“我会永远把你当朋友,我不是苒苒,你若是现在想有人吻你爱你,我可以做到,想要吗?”
希佐磁性的低沉声音在夜色里回荡,有着禁欲的诱惑力,他是谁?他是不动凡心的希佐,他为了奥斯说出了这样的话。
“要……”
奥斯话音未落,希佐一个翻身,将奥斯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落在奥斯的唇上,天昏地暗。
一切的奔腾、狂热、喧嚣、战栗,都在希佐吻上奥斯的一瞬化为无声的气息,冲入奥斯的每一个细胞。
星光温柔得想情人的呢喃,希佐在吻他,他的吻法极其煽情,和平时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他性感的舌尖舔允吸,刁钻而带动,时而辗转研磨,时而火辣狂野。
奥斯疯狂的回应着,唇齿间最炙热的纠缠,最煽情的撩拨,最艳丽的相濡以沫。
希佐的瞳孔在两人越来越深的吻中变色,从黑到灰到琥珀到冰蓝,一股仿佛来自海底深处的岩浆正以海水吞噬地球表面的汹涌时速在其中炽烈的燃烧。
神说,他会赐给每个人一具躯体。
奥斯身上的衣服,被希佐层层剥落。沙发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
“在这里还是上床?”希佐吻着奥斯的耳朵,声音湿濡。
“这里!”奥斯声音沙哑而轻喘。
沙发的纤维不同于床的柔软,抵触着奥斯赤luo的肌肤,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强迫打开,涌来迎接铺天盖地袭来的欲望以及瞬息的飞升或者幻灭。
希佐的吻一次次落下,仿佛拥有无边的魔法,奥斯体内的火焰无限制的燃烧了起来,烧在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胸口,他的下腹,他发丝的每个终端,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奥斯交缠着希佐的身体,反身而上将希佐压在身上,那双熟悉的手抚上奥斯的背,两人再次吻在一起,唇舌辗转,抵死方休的深吻。
这个男人不是人,从没有人只是吻着他,就让奥斯有高潮的冲动,他将希佐压在身下,死死的,身下的人依然在吻他,一遍又一遍,濒死一般的快感从神经末梢深入中枢,扩散到每一个神经和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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