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发什么愣?”苒苒盯着加齐的手,用眼神催促着,心中对于这样有趣的事情感到激动不已。
望着苒苒,那双闪着纯真的热情的眼睛,就像一对能使金石为开的钻石,叫你不以不能不被她感动。
愣了两秒,加齐再次笑了起来,他优雅的取下右手的黑色手套,露出可以和苒苒媲美的修长手指,然后像面对男人一样,用力的伸出右手紧握住苒苒的掌心,停一秒,接着顺着苒苒的手贴近她的左胸一下。
两个人悬殊的身高做起这个姿势来有些别扭,但是苒苒很认真的样子。然后加齐再紧握着她小小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一下,只是轻轻的一下,极其温柔的。
原来男人间本来极其豪爽的姿势,可以做成这般柔情万丈,加齐自嘲了一下,却心情极好,松开苒苒的手,拿起剑,和苒苒一路说说笑笑离开收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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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重新站在如斗兽场般的内场,四周欢呼声鹊起,那攒动的人群看台上呐喊声震天,呐喊中饱含期望,伊觉的王子要和内扎比的女祭司决斗,这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一刻
两个主角隔着一段距离凝望着彼此,却异常的平静,加齐拔出了剑然后屈臂向苒苒行了一个对手礼,这是剑术的基本礼仪。苒苒却没有拔剑,带着剑鞘也加齐行了一个对手礼。
这意味着苒苒不拔剑而应战,场上的观众嘘声四起,还夹杂着不屑和轻蔑的笑声。在大多数人眼中,苒苒这是自寻死路,少数人觉得这是苒苒给自己的落败找一个台阶。
苒苒并不为台上所动,她在正式比试前,似乎陷入了沉思,少顷,她用西格兰语轻声的说“加齐,我不是艾玛尔。”
刚才一直纠结自己该不该告诉加齐她不是女祭司,此刻面对自己的朋友,而且两人即将决斗,她觉得不应该隐瞒。这个秘密他是告诉自己的朋友加齐,而不是伊觉的王储。
“我知道,阿锐比的女孩不会是你这样子,更何况是女祭司。”加齐也用西格兰语低声的回答。
古老的阿锐比世界是极男权的社会,至今还是一夫多妻制,女性没有地位,教育权获得很难,通常出门都要蒙着面纱。作为女祭司,是伺奉神的人,更是被人看到脸都是极其耻辱的事情,怎么会主动伸出手,和一个男人行交掌礼?
若是严格按照阿锐比的礼教和文化,他刚才已经触摸到了苒苒的手,现在该回家去准备彩礼提亲,否则苒苒名节被毁,这辈子很难嫁得出去。
万恶的旧礼教呀加齐心里大骂一声,还好他不信这一套。
苒苒笑了,她松了一口气。“我叫苒苒,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加齐,也很高兴认识你。”加齐也笑了,如果现在不是握着剑要决斗,真应该走上前去按照西方礼仪握一握手。
“我要动手了,你要努力反抗才行。”苒苒握紧剑,做好了准备姿势。
“嗯,我会尽力把你带回伊觉的。”
加齐并不想尽全力,因为不想伤到苒苒。但是他想赢,这样就可以救下苒苒,他会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的。
剑光一闪,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向苒苒的右侧袭来,苒苒提剑一挡,长剑相交,“嘭”的一声。苒苒再一个华丽的缠剑动作,接着剑尖一指,后脚一蹬,一个弓步,剑就向加齐的腰间攻去。加齐连忙后脚向后一挪,身体贴着苒苒的剑闪开。
一个回合,加齐就知道自己轻敌了。他第一招出手就冲着苒苒手上的剑而去,他想把苒苒的剑一剑劈掉,一招结束战斗,不想苒苒,以剑挡剑,将对方之力弹空,夺其声势,然后从容的做出了精彩的防守反击。看来,这场决斗想平淡都难了。
两个人攻防转换相当快,辗转腾挪间又是几个回合,加齐发现苒苒的剑法不仅融合了西方击剑技巧,还加入了东方剑术,劈、刺、点、撩、截、抹、穿、挑、提、绞、扫,各种技法精妙绝伦。虽然苒苒施展起来还不甚自如,但是已经有大将之风的端倪,让加齐心中暗自惊喜。
“这一招精妙,是墨的‘流星’吗不跳字。“流星”是东方剑圣墨的绝学,传说中“剑先行,似流星,剑芒一过,人已不醒”“嗯,可惜我使得不好,只有墨三分的威力,不然你怎么还清醒。”“哈哈那你会使剑圣的‘落雪’、‘朔风’和‘长虹’吗?墨的剑法以艺术华丽而著称,传闻中能演绎出东方哲学的灵韵,西方世界称之为“剑术芭蕾”。可惜墨比剑从未留下影视资料,加上已经退隐多年,加齐虽然对其仰慕,却从未有幸得见。“会,我这就使来,接招。”苒苒的剑法,古朴飘逸,时而快如电光,时而雪花飞舞之姿,朔风呼号之势。最后一招剑圣的“长虹”,“剑无踪,垮长虹,敌身未动,一切成空。”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