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最近很好”荷花忙应道。
傅先生寻思着都说童言无忌,荷花应该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所以盯着荷花的神色,见她说得十分坚决肯定,没有半分的犹豫,也没有其他不该有的神情,这才信了大半,又有些吱吱唔唔地道:“村里有些嚼舌头的人,我怕你大姑听到了心里难受。”
荷花这才明白过来是为得什么,不由得笑道:“傅先生,我年纪小不懂得许多事儿,但是有的也还是能瞧得出来的,这些嚼舌根的话,以前也是没少过的,若是怕这些,大姑直接拒了你的提亲就是了,既然已经订了婚期,哪里还会为了这些话伤神?”
傅先生闻言一怔,细一思量觉得荷花说得当真有道理,不由得有些惭愧地说:“枉费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得。”
“先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不过如今安心了,还是好好地养好自己的精神头,如果先生生病了或是什么,我大姑才是真的要心里难受了。”荷花又跟傅先生闲话几句,这才告辞了继续往家走,刚转过一个弯儿却瞧见齐翔平站在不远处的杖子下面,背靠着柱脚踮着脚看着自己,倒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的。
荷花也不想转身躲他,就当作没看见地径直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齐翔平才冷冷地说:“祝家二姑娘如今架子好大,见到人都不理不睬了。”
“我架子大?论辈分我是你二姑姑,你不先来跟我招呼,难道我还要先搭理你不成?”荷花也没动气,只回了一句自己继续往前走。
齐翔平站直身子,上前了几步道:“你家如今越来越有本事了,还扒上了孙家这样的靠山,以后更是能横行乡里了是不是?”
荷花听了冷哼一声,然后扭头盯着齐翔平道:“也许因为我是个正常人,所以我是在理解不了你的思维逻辑,你到底是见不得别人家好呢,还是单单的见不得我家好?你自己摸良心想想,我家上下对你家如何?即便是后来你与我家闹翻了,我娘和齐大嫂子的交情也没断了,反倒是你,时不时的来讽刺几句,同我这边说也就罢了,就算我当初是真的招惹了你,但是你当初还去同我大姐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没安什么心,只不过见不惯有人家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罢了,又要做*子又要立牌坊,表面对人极好,背后使阴招害人”齐翔平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荷花听了这话说得难听,也实在的生气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指着他道:“呸,齐翔平,你自己好生的想想,我家当初是怎么帮衬你家的,即便我家放手不管,村里人也不会对我家有什么非议,毕竟你们姓齐我们姓祝,你们的事儿自有你们齐家的宗亲去管,可是我娘还是管了,而且对你母亲和你都不薄,若是你家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你这么说我倒是也不能理解,你家穷得说家徒四壁都是轻的,我家帮你们能落得什么好处?还费心费力的耍什么手段,你自己说着也不觉得自己牵强附会?”
齐翔平被荷花指着鼻子一顿说,脸上顿时挂不出了,急起来就不管不顾地嚷道:“谁不知道你家帮我家,对我家好不过是想把我招做上门女婿的,我当初也尽心尽力的帮你家干活做事,可是转眼找到了更好的高枝儿,便把我家一脚踹开,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真好,我却也不是任由别人这么欺负的”
“……”这番话把荷花彻底的窘的无语了,越想越觉得荒唐,最后忍不住干笑了两声,又抬头打量着齐翔平道,“你倒还真是敢想,连什么倒插门的女婿都出来了,你且说说这是听谁说的?还是我家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反、反正是有人说过的。”齐翔平有些语塞,但立刻就梗着脖子道,“你家若不是有这样的意思,凭什么来帮我娘和我?”
“齐翔平,我告诉你,你少把你自己当成个什么香饽饽,当初之所以帮你家,是因为我们看着齐大嫂子可怜,而不是瞧上了你,你和我大姐差着辈分,我家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还倒插门?亏你自己说的出口,倒插门很光彩吗?但凭是个有骨气的,谁会自己贴上去给别人家倒插门,也不知你瞧上的是人家的姑娘还是人家的产业。”荷花这会儿明白了齐翔平一直以来的心思,突然就觉得这事儿十分的滑稽可笑,被人记恨了这么久,竟然今个儿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个原因却是这么让她哭笑不得,“今天我说最后一遍,我家从头到尾也没瞧上你,压根儿也没动过让你做女婿的念头,你也用不着心怀什么嫉恨,我家不过就是觉得齐大嫂子一个人拉扯你着实艰难,所以能帮就帮一把,没你想的那么肮脏的心思在里面,你以后也少来再跟我家人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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