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子整个的探出窗外,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四周。待发现底下的越清风现如今已经不见后,想都没有多想朱巧昕立马放下杯子冲了出去。
“主子!”
云峥连忙跟上,转头看了他一眼,朱巧昕立马吩咐道:“你去问一下贡院门口的侍卫,问她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公主勿急,属下这就去问.\"云峥安抚她一声,连忙转身。
而就在云峥向贡院门口侍卫询问时,朱巧昕却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混在人群中的白色身影。
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见她一步一步的向无人处走去,朱巧昕意外的没有出声。
郾城的七夕石桥上,上次她站在最高处,怎么也搞不清楚她越清风为什么不上前,让她等那么久。
而这次她依旧不解,她越清风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她当真看错了她眼中的信任和依赖。
宽宽的青石路上,朱巧昕跟着越清风越走越偏,越走越远。
直到半个时辰后,在了无人烟的郊外山间小林。朱巧昕终于见她突然靠在一高大月桂树上,缓缓的向下坐了下来。
暗暗松口气,朱巧昕这才笑着走了出来:“姐姐走的可真快啊?”
抱膝坐着的越清风,缓缓的抬起头。
看不清她的表情,朱巧昕继续上前笑道:“怎么姐姐是埋怨巧昕这么久没来看你,所以生气了吗?”
越清风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恍惚和奇怪。
心中无端端的有些不悦起来,在她面半蹲下,朱巧昕笑的越发甜腻:“姐姐真的---恩-”
突然被越清风一下子使力推倒,倒在地上的朱巧昕只觉得后脑一下子疼了起来。
还不待朱巧昕发怒,越清风便突然急急的俯身将她牢牢抱住。
“你---”
朱巧昕头一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听到她的声音,越清风连忙起身解起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来。
努力的解着自己的披风,越清风小声温柔道:“别怕巧昕一会就不冷了。”
朱巧昕僵直的躺着,定定的看向她眼中满是不解。
而就在此时,解了半天披风的越清风终于将披风解了下来。
用手中白色披风将她和朱巧昕全部罩在里面,紧紧的抱着她。越清风低低安慰道:“别怕,抱着我就不冷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越清风的怀抱烫的让人心乱,整个脖间全是她粗重的呼吸声。在满是桂花香和药香的怀抱中,朱巧昕轻轻问道:“你,你抱得是谁?”
上面的人没有立即回答,但却慢慢的抽泣起来:“我对不起你,朱巧昕,我对不起你。那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上面等了那么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吗?可你来我便很开心啊。”已经确定她是烧糊涂了,朱巧昕伸手摸了一下她烧的离谱的额头,然后环上了她轻声道:“没事,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这天下没有人敢骗我负我,知道你一直在下面我就不气了。虽然你是女子,但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做姐妹!”
“姐妹?”越清风迷迷糊糊的抬头。
“是啊,姐妹!你我一见如故本来就该在一起。”
朱巧昕笑的温柔,恍恍惚惚的越清风闻言点头幽幽道:“姐妹也好,你我都是女儿家本来就不该在一起。越清风一区区孤女不值得你倾心费心的。这辈子就让我默默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陪着你,只要你幸福我便一生足也,便没有白来这世间一趟。”
朱巧昕一下子愣住完全的呆住,摸着她的脸颊越清风却突然泪流满面:“可我太蠢了,竟然在最后功亏一篑。不能做女官也不能做女司让我怎么陪你。建元四年的花灯节是我心中永远都过不了的坎,我想弥补想一辈子都陪着你,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会变得这么难?我想一直等着刘大人,但身体不行了。我怕我要是倒在那里,他会觉得我是故意的,便再也不会给我任何机会了。”
朱巧昕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打在她脖间的泪水一滴滴的从脖间流了下去。本该冰冷的泪水,此刻却给她一种烫的烧心的错觉。
但此时越清风却一下子倒在她身上闭目喃喃道:“放心,我还有祖父,我去求他。只要能进宫能一直守着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越清风这这辈子不就是因为你朱巧昕才活着吗,只要让我陪着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该觉得委屈的,不该钻牛角尖的,我欠你的我就应该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