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王府,影卫长平走到金晟跟前,躬身禀报道:“王爷,荣挚的马车出了武德门,直径奔到南城事先准备好的宅子去了。手下眼见他将八公主抱下车进了宅子才回来的。”
金晟这边刚要点头,康公公却上前来禀报道:“王爷,宫里出事了。说是康阳郡主受邀赴宴却失踪了!”
“哦?”儒王的目光越过两人看向窗外枝条萧索的石榴木,这一干花木,都是他精心布置下的,不知她喜不喜欢……“不是身死,而是失踪?”
康公公一脸晦色,知道儒王误会了他的意思,便说道:“王爷,八公主还好好的带在碧心宫里呢!傍晚时候,她压根就没踏出过宫门!”
儒王将茶盏放到几案上,出清脆的碰撞声,不大的声音却将长平和康公公都吓了一跳。他站起身盯着两人,将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便知事情根本没有按照宋济的心思展下去。他的沉声问道:“长平,你可看见荣挚带出宫的那女子的相貌了?”
“未曾,一直都裹着头脸,但瞧那身素净打扮却是八公主……”他说着说着,已经再不敢往下说下去了,衣着打扮自然可以模仿他人,如今他们要是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和荣挚宋济一样蠢了。儒王一把拍在几案上,连着长平跟康公公的心都震了三震。“宋济这个蠢货!这么点小事都能办砸了!”
他若插手此事,难免沾染上身,所以只让人大概盯着几处,没想到荣挚和宋济居然这么不堪用。康公公低声道:“恐怕是宋济低估了宫里头女人的心思。”儒王负手踱了几步,又站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阿慈都做了些什么?”
康公公直冒冷汗,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这位准王妃似乎对王爷面合心不合,当下小心翼翼道:“奴才已经叫了小印子过来问清楚了,永宁郡主从福灵宫回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寿坤宫,直到傍晚,郡主从康阳郡主处得来的,那个叫奴奴的宫女,穿着一身绯红艳丽的宫裙到流月台附近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康阳郡主一反常态穿了一身素衣,而李殊慈身边的宫女却照康阳的样子穿了一身艳丽宫装去迷惑宋济,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阿慈啊阿慈!你可真是我的好王妃啊!儒王又是一掌,几案居然砰的一声碎裂成几块。康公公和长平连忙跪地恳求金晟恕罪:“王爷息怒……”
宋济此时满头大汗的跪在煦文帝脚下,难道三皇子带走的那个女子竟然是康阳郡主?那自己又该怎么说才能摆脱嫌疑呢?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荣挚,若说荣挚是将郡主带出宫玩去了,到时候万一与荣挚的口供对不上,到时候更加没办法解释的清楚了,“君上……”
就在宋济正要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侍卫进来禀报:“君上,夏国三皇子殿下,已经将康阳郡主给送回宫来了,听说宫里出了大误会,正往这里赶来向君上赔罪。”
“哼!误会?”煦文帝冷哼一声,十分不悦的看了宋济一样,扫了殿前站着的乌压压一片来看热闹的宫女嫔妃等人:“无关人等都下去吧。”
李殊慈站在太后身边没动,她如今的乖巧让太后十分顺眼,她又故意去讨其欢心,几乎已经成了太后眼里的红人了,只要不去欢喜园,太后走到哪都问问她去不去。
片刻功夫,荣挚与康阳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两人并肩而行,神色及其融洽,众人都有些意外,连煦文帝也诧异的眯了眯眼睛,太后连忙问道:“康阳,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哀家多担心你!”
康阳心中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就要离开这个没人真心对待她的地方了!“都是康阳不好,害太后担忧了。请太后和君上恕罪。”
荣挚在一旁道:“太后娘娘,君上,不关康阳的事,都是在下的错。”
煦文帝见荣挚居然对康阳如此和颜悦色,目光在落在两人身上好一会才终于开口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是你的错?”
“回君上的话,在下刚到崇南的时候,便听说康阳郡主似乎很害怕远离家乡,到遥远的别国去生活,因此并不愿意嫁给在下。”荣挚一脸柔色的看了康阳一眼,康阳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脸颊一红。只听荣挚接着说道:“所以在下一直很苦恼,想着怎么才能让康阳郡主接受在下的心意,便想着在大婚之前,能讨得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