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去求一件这样的衣裙?唉,恐怕是不能了。”京兆尹家的小女儿祁嫣是个活泼的,一脸的想知道为什么就来问我的表情。
“怎么就不能了,虽说这位大师傅不常出手,绣样也是千金难求,但未必就不能弄到手呢!”绣坊本身是属于三教九流,但自从受到宫中娘娘们和上京贵女的追捧之后,便水涨船高,仿佛从低贱中脱离出来,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卫如华也不知道这事,之前还是她的姨母将祝大师傅引荐给惠妃娘娘的。“你卖什么关子,知道就快说呀!”
祁嫣顶看不上卫如华,心说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卫嫔姨母呀?瞪了她一眼不理她,对胡毓蓉说道:“我不是说这个!听说这位祝大师傅在去华都府的途中被人给掳劫了,至今下落不明,毫无踪影,连与她同去的妹妹也糟了毒手了!”
“啊!怎么会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竟会生这样的事!”胡毓蓉性子天真,吓了一跳。
“这不是讹传吧?难道咱们京地五都还有山匪强盗不成!”卫如华不满祁嫣的对她的态度,讥讽道。
“怎么没有,你没听说赫连世子前段时间还被君上嘉奖剿匪有功吗?没有匪哪来的剿匪?真是笨!”
“你!”卫如华年纪也不大,不过是爱显摆而已,其实没什么心计,被祁嫣一句话顶的跳脚,气的跑走了。
祁嫣的姐姐祁柔见妹妹又在乱说话,连忙过来呵斥道:“妹妹,你再胡说,小心回家爹爹教训你!”祁嫣连忙转头不说话了,背对着祁柔对胡毓蓉做了个鬼脸。
胡毓蓉见祁柔又转身同其他贵女说笑去了,低声说道:“祝大师傅真是倒霉,还连累她的小妹也遭难了,一个小姑娘家这样被人给掳劫了,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祁嫣偷偷看了祁柔一眼,“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无意间听我爹说起的,那个祝师傅还有个弟弟,自从祝师傅出事之后就失踪了,哪儿也找不着了。我爹怀疑是他为了谋财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亲妹子,然后逃跑了!”
“啊?怎么竟有这样的人!”祁嫣的爹爹是京兆尹,胡毓蓉举得祁嫣说的八九不离十是真的,顿时寒毛直竖,四下看了看,眼风扫到兰亭里,见那少女正退出兰亭,说道:“咦,那女伎怎么往这边来了?”
“嘁!你若是不知道,可不要乱说,那跳舞的少女可不是什么舞伎!”声音高傲异常,原来是曹莹。
祁嫣和胡毓蓉年纪小,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因众人的视线给轻纱阻隔,虽足以看清歌舞,却难以看清亭中少女的脸庞,实在不知跳舞的人是谁。因此众人都十分好奇,闻声都向说话的人望过去,曹莹站在池越公主身后,微微扬起头看着众人,仿佛她才是公主一般。
水榭中一干人等纷纷起身见礼,池越公主柔和的点点头,便穿过众人往太后处走了过去。池越盈盈下拜,“祖母大安。”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池越,说道:“你们几个小丫头有心了!这歌舞的确惊艳,为了给哀家一个惊喜,废了不少功夫吧。”
池越声音温温柔柔,说道:“只要祖母开怀,废多少工夫都不在话下,尤其是八妹妹,为了练舞,可扭了好几次脚踝,祖母定要好好奖赏八妹妹!”
众人这才知道,兰亭中跳舞的少女居然是端敏公主。
端敏公主,排行第八,生母同池越公主的生母一样,都是宫女出身,身份低微。但池越公主的生母是太后娘娘的婢女,池越在太后眼中自然与其他公主不同,即便生母出身不高,也被人高看一眼。而端敏公主则截然不同。
赫连瑜性子剽悍,平时与其它闺女交往不多,也不像赫连韬那样常常入宫,见众人神色有异,不由靠近李殊慈轻声问道:“八公主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