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君上居然要我担任殿前司副都尉一职!这回玩完了!真玩完了!”
洪秀才猛地回身,盯着赫连韬皱起眉头。
“你说君上他这是什么意思,真要将我们赫连家的人都架在火上烤?”
洪秀才缓缓做在椅子上,仰面向后靠着,半晌才睁开眼睛说道:“君上要为储君除患了。”
“为储君除患?”赫连韬身子猛然前倾,又缓缓落了回去:“谁是储君?谁又是患?难不成咱们就是必除的那个患?”
洪秀才渐渐冷静下来,道:“也未必就是,世子想想,李五姑娘做的那些事,君上真不知道?这天下就没有君上不知道的事!”
赫连韬瞪眼看着洪秀才,显然有点明白,又不够明白。洪秀才又说:“李相明里中立,实际上却与沈家早有姻亲,他想洁身自好,也得问问沈家能不能答应。而李五姑娘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摆脱沈家,甚至是打击沈家!而君上又默认了儒王择选李五为儒王妃。”
“还封了个‘永宁’县主……”赫连韬喃喃道,这事他记得清楚。
“说明君上非但不介意李五背后给沈家捅刀子,还对她十分袒护。李府与儒王结亲,此时李家便有了另外一个立场。而杨家也已经脱离了这场桎梏。现在,李五姑娘还要借惠妃的手挑断林沈两家的姻亲……细细想来,这都是出自一个小丫头之手,真是令人心惊胆寒啊!”洪秀才细细的想着纷乱的时局,“我想,君上其实并不属意太子,若非如此,君上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沈家这头随时都会反咬太子猛虎,匍匐在太子身后而毫不在意呢?”
“难道君上其实是想借沈家的力量打压惠妃?”赫连韬瞪眼不解,“不要太子,又要打压惠妃……那谁还能来继大位?八皇子最受宠,可他的外加梁有先也是惠妃的人!根本不可能啊……难道是六……”
赫连韬急忙收了口!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洪秀才……“这!怎么可能?”
洪秀才眼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君上的心思谁能猜透……若是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儒王爷兴许也算得一个。”
赫连韬还是不敢相信,他和六皇子金曜的关系最好,金曜他……以前赫连韬觉得他没那心思,可这,他又不是他,怎么能说的准呢……“难道五皇子就没希望?”
洪秀才摇了摇头……“惠妃娘娘机关算尽,可我总觉得五皇子不是君上心中最好的人选……”
“那……这任职怎么办?”赫连韬一肚子苦水。
“事已至此,也推辞不得……照现下的情势看来,儒王爷,起码能做个太平王爷,这回你五姑娘联手绞了沈渊的一支秘密军队。咱们和李府,不,咱们和儒王妃的关系走得近,就是和儒王的走的近,若是咱们计较的不错,君上兴许不会对咱们动手……”从李五,到李五姑娘,再到五姑娘,洪秀才都没现,自己对李殊慈的称呼的变化。
“秘密军队?”赫连韬冷笑道:“昨夜,你没看见,那两千人马,各个都是以一敌三敌五的好手,全部都是高手,若不是事先跟儒王爷借了几个人,又精心布置了这么久,估计我昨夜便栽了!”
半边楼。
“什么?”向九一跳三尺高,“你把找我师父的事,托给君君君上了?”
李殊慈嘴角噙着笑:“怎么?”
“上阳宫的规矩,不得与朝廷官员任何纠葛,不得插手朝堂之事!”向九急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回上阳宫,他是不是要让那群残忍的师叔师伯师兄弟给千刀万剐了?
李殊慈摇头无奈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急什么?”
向九瞪眼,“急什么!我能不急吗!我回去就得被我师叔师伯当成下酒菜!”
“哈哈哈……”木云端着肩膀笑的肚子痛,“你……向九啊向九!你这怂货!”
李殊慈也噗嗤笑了几声,才解释道:“你放心,我保准你没事……说不定你师父很快就会出现,也许他还会主动来找你呢!”
向九的脑袋彻底不转了,一个人默默的缩到墙角吹冷风去了,等着自己被扒光晒成人干变成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