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是不是毫无线索?”向九两手一摊,一把匕从袖中掉落,李殊慈问:“这是什么?”
向九脸一红,他总不能说这是小师妹用来威胁他的凶器吧!“没……没什么,这是小师妹送我的礼物……”
木云鄙夷的嗤笑一声,李殊慈则满脸怀疑,不过她还是很善良的忽略了,问道:“从你师父的言语中看的出,这位师娘,应该与你师父是老相识才对!你师父入上阳宫之前应该还尚年轻吧?他的家乡在何处,是否有亲人在世,之前是否有过婚约或者两情相悦之人啊?”
“诶?你说的好像没错啊。师父的信上写着上京,我便来上京了,想着时间长了总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便没有想那么多……我师父是从小长在上阳宫长大的,并没有亲人就更别提婚约了,上阳宫的弟子惯常是不出世的,我被师父捡回上阳宫,就没见师父下过山,这是头一次。”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难道要等着被找的人自动上门不成……”李殊慈已经对他彻底无语,这真是一个不敢指望的人啊,怪不得他的师兄们极力催他赶紧回去!“这么说上次你师父下山就是把你捡回山门的那次?”
向九想了想,点头确定道:“没错,应该就是那次了,按照我的年纪来算,大约就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既然你师父来上京找人,当年必定也是在上京遇见的你师娘了。可他却独自一人回了上阳宫,说明他们的婚事或许受到阻碍,不得不分开两地,时隔十多年,你师父也许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按捺不住到上京来寻人……”
向九目瞪口呆,敬佩的看着面前的李殊慈,“不过寥寥数语,你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李殊慈不理他,继续猜测道:“你师父居然忍得住十多年没有下山一次,突然下山定然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消息才对!所以,三年前的上京定然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办,咱们想办法搜集一下三年前的邸抄小报,看看上面是否能查到蛛丝马迹!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查,若是能牵出条线来,就好办了。”
“嗯嗯嗯,我听你的!”向九此时乖觉许多,他觉得李殊慈就是个妖孽,顺着她就能解决一切烦恼,他才不会犯倔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哎?对了,你们那个地方明明在太阴山脉,怎么不叫太阴宫,或者上阴宫什么的……”李殊慈问道:“我大哥就快回来了。到时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你个李虫儿懂什么,阴极必阳,阳极生阴。更何况,什么太阴宫,阴森森跟江湖邪派似的,怎么能体现我上阳宫的凛然正气?”向九终于找到了可以讽刺李殊慈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转而问道:“你大哥?”
李殊慈很正经的点点头,“倒时候你若打不过他,我会帮你说两句好话的。”
向九不屑,用大母手指指着自己:“大爷我的能耐你还没见识过呢!”
李殊慈却不与他计较,说道:“我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哦……”向九恍然大悟,“我说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也有事情要求大爷我!说罢,什么事,大爷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
“我父亲的表妹,新近丧父,所以和寡母要一同到京城来,投奔李府。”李殊慈在心头盘算着,老夫人的娘家在覃都府,一应亲戚几乎都在那里。“我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又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得不防。所以我要让你到覃都府去,到她们的老家打听打听,是否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过是你父亲的表妹,算起来也算是你的表姑母,都是亲戚,你也太多心了!”
“周氏本来是要和李姝雯回惠州老家去,没想到李姝雯就这么去了,周氏孤身一人怕是不甘心,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李殊慈不能和向九说的太多,只好用这个理由搪塞一番,“我这个表姑母,是家中幺女,听说生的极美,又颇受宠爱,心气就有些高,说了许多亲事她一个也看不上,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年纪,留成了老姑娘了。祖母娘家虽然是平常人家,但这些年来借助李家也比从前好上许多,人心隔肚皮,难保有人心里就会长出野草来。”
向九想到那一家疯子,点头道:“这么说,是应该有所防范!”
“嗯。”李殊慈见他认同,才放下心来,说道:“今日下午,人就要进京了,这事要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