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赞赏的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最近,你们可有听说关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五的的消息?”
贺全给向九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则坐在他旁边,听了李殊慈的问话,原本处变不惊的脸瞬间变得窘迫起来,一副不知怎么说的样子。就连一向话多的没边的向九也仰脸看天,一副我没听见的模样。
李殊慈和木云面面相觑,木云是个急性子,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呀!”
向九吞吞吐吐的说:“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唉,你们从哪听说的……这哪是跟你们姑娘家说的话!”
李殊慈直接看向贺全,贺全的脸居然有些红了,斟酌片刻说道:“农历二十五,没什么别的大事,就是……听说五更巷要评选花魁,就这么一件事,没别的了……我想着,这事不好跟您说,就没写进往日的消息里去……”
李殊慈和木云也有些不自在,那些个风月场所的事,是不太好说出口,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木云突然冲向九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方才乐颠颠的,便是因为这件事吧!”
向九一瞪眼:“我?大爷我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大爷我的事你跟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
两人顿时如炮仗一般,就要对轰起来。李殊慈连忙制止,说道:“昨日连氏在一处破败院落里见了一个矮胖妇人,瞧那形容做派,不是鸨母便是牙婆子。其中提到一句:事情一定要赶在二十五之前办了!看来,应该和这件事有关。”“难不成,连氏打算将沈文贺的小妾卖了,顺便夺个花魁玩玩?”向九臆测道。
“不会,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到沈文贺的小妾身边。何况,她根本就没打算跟沈文贺彻底翻脸,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卖掉沈文贺的妾室呢。”
“那她是要卖了谁?”向九瞪眼问。
“那……她会不会是要买谁呢?”贺全琢磨着说道:“上回,咱们让人将沈家三房独子为青楼女子一掷千金的事情透露给连氏,她会不会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对呀!贺全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向九一拍贺全的肩膀,“可是,她想要怎么做?难不成买回家双手奉上,以求三房援手?”
“据我所知,沈家的三房之间的关系私底下并不和睦,若不是有沈尚书压着,撕破脸都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买回家送给三房,”李殊慈示意木云,木云从袖中抽出一张雪白的细宣,上面画着连氏会面的那个妇人,“你们当中是否有人见过此人?”
屋子里的人围过来看向宣纸上描绘的粗矮妇人,向九一拍大腿道:“见过见过,她常在五更巷走动,但并不是鸨母,而是牙婆,手底下有不少人,大多是各地的拐子,还来过咱们这谈生意,我听到的!”
“这么说,就确认无疑了,连氏的打算定然和评选花魁这件事有关。”李殊慈道:“沈三公子那位红颜知己是什么人?”
“这位姑娘名叫翁小鸢,是瑞仙楼新近捧红的绝色,听闻翁小鸢光是回眸一笑便能颠倒众生,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绝伦,常出入五更巷的乌衣子弟,都以能做她的入幕之宾为荣。本来上京的秦楼楚馆以浮世楼为行,自从翁小鸢在瑞仙楼露面,竟然隐隐盖过了浮世楼的风头。来历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只是,传言这次的评选花魁也是她提出来的。”
李殊慈前世毕竟是成过亲的人,到没怎么纠结窘迫了,想了想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了浮世楼的风头,不仅仅是有美貌那么简单呢,想来是所求甚多,若是求财,咱们兴许能钻上一二空子。看来我们有必要先会会这位翁姑娘了。”
向九立刻举手赞成,他想来爱热闹,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少不了他一份。木云瞪眼道:“谁说要带你了!”
“不带我,还要带谁?你大哥不好好在家藏起来,还能在外抛头露脸不成?再说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万一被人现是两个女人还得了?”向九下意识的反驳,啪啪的拍着胸脯豪迈道:“有我在就不用怕了!”
木云双眼圆瞪竟然无言以对,李殊慈不理会两个冤家,径自道:“好了!咱们三个,再加上贺全。眼看离二十五也没几天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前去去一探。沈嘉怡入宫也有一段日子,很快就要有事情生了。这件事若能插上一手,将沈家的浑水再搅一搅,自然不能错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