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脸一红,接道:”自愿?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有人囚禁你你还自愿?“
我缓缓舒了几口气,问他:”你何以知道我在那个地方呢,莫不是一直跟着我?“
斗鸡若是一直跟着我,王如花把我打晕的时候,他为何不第一时间跳出来?王如花要毁我的容、剜我的眼睛的时候,他为何也没跳出来?反而等到一切平静下来,等到我自己乐意待的时候跳出来?
斗鸡究竟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兵天将,还是故意跟我做对的小鬼?
”谁一直跟着你呢,我只不过在路上看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行为举止有些鬼祟,这才跟着前来。我潜伏在院子中,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等到人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你。早知道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救你干啥?“
斗鸡说完之后,朝着我看了几眼,“哪有救人还不落下好的,谁知道你脑子被驴给踢了啊。”
“你脑子才被驴给踢了!”我回敬道。
“对,我脑子就是被驴给踢了,若不然救你干嘛,可你脑子显然更被驴踢了,自愿被人关起来,你脑子没病谁脑子有病?”
斗鸡不止墨迹,不止娘炮,他还是个毒舌。
我能告诉他我是在等人吗,自然不能,因而我只有选择沉默。
“怎么得罪花满楼的你不知道,怎么得罪那胖猪的你总知道是为何吧?”斗鸡骂完之后,又问了一句。
胖猪?我没听错,斗鸡这显然叫的是王如花王姑娘。
用胖猪这个词语形容王姑娘,虽然欠缺了一些人文主义道德关怀,可真心还是有几分恰当。
然而,斗鸡方才在我面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了猪这个字。
这至少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斗鸡一向心直口快惯了,说话从来不带脑子。第二种可能,斗鸡对我没有堤防之心,这才在我面前毫无顾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斗鸡虽然墨迹,但并不是这般没有脑子之人,所以第一种可能明显不成立。
斗鸡和我认识不到几个时辰,因此就对我毫无顾忌,这显然也不可能,因而,第二种可能似乎也不成立。
那斗鸡之所以无所顾忌的缘由,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我抓住他的把柄,以后好成功要挟他么?
言归正传,不待我作答,斗鸡抢先说道:“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十有*是为了男人。怎么,你抢了那胖猪的心上人吗?”
“抢这个词用的可就不恰当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那才叫抢,可原本不属于别人的东西,那何谈抢这一说呢?”我并未直接回答斗鸡的话语,而是给出了一个间接的答复。
“这么说,王如花的心上人看上你了?”斗鸡问道,眼里有了一丝好奇。
“反正有人是这么说,不过我自己没有发觉。”我如实答道。
“自己没有发觉,不是说女子的第六感觉一向都很准确吗?这种事,你作为当事者,岂能不知呢?”斗鸡追问道。
“或许正是因为是当事者,因而才不知。”
答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吧,即便如此,你为何自愿待在那里不肯离去呢?”
斗鸡此时,俨然是好奇宝宝上身。
“你也知道花满楼的人要杀我,待在王姑娘的家里,起码比外面安全一些。”
这个理由,相信斗鸡绝对不会怀疑。
“这话倒是,估计你家里他们早就埋伏在那里了。”
果然,斗鸡不止信了,还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
龙凤店外,似乎并没有花满楼的人,若不然我早被他们给抓了去,可龙凤店里头。是否有花满楼的人埋伏,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所以你把我救出来干嘛,干嘛?”我用略带指责的眼神,看向斗鸡。
“那我把你重新送回去?”斗鸡建议道。
看着他脸上略带戏谑的神情,突然觉得,这个斗鸡自己似乎往日在哪里见过,于是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
从未如此细致地看斗鸡的容貌,这一看,发觉他的五官其实长的蛮英俊的。
英俊是英俊,眼熟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他。
斗鸡的口音,并不是梅龙镇的人,想来可能是他那一张脸英俊地有些大众,这才导致我有了几分熟悉感。
重新把我送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被斗鸡横生这一插杠,活生生毁了我的计划。
梅龙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一个人其实并不难,然而,他若是真心想躲,那找他估计比登天还难。
“你说,我接下来该何去何去呢?”
装出一副无奈和凄凉的样子,竭力使得眼神极为幽怨。
“若不然你暂时和我在一起吧!”
斗鸡踌躇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