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想要的时候都是用这副无赖的语气说话。
凤翎被他挑逗的也有些火上来,不多时便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如一汪春水瘫软在他怀中,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
“翎儿。”叶拂衣低叹一声,覆身将他缓缓压倒在床上,抬手放下床帐。
片刻后,帐内传出凤翎的轻哼声,带着甜腻的味道。
……
……
不知过了多久,从帐内伸出一只素白的手臂,胡乱一扯,竟将整个床帐都扯了下来,片刻后,叶拂衣抱着凤翎无奈的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床帐中坐起来,胡乱的找衣服裹在凤翎身上。
凤翎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头发略显凌乱,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脸上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余韵,泛着淡淡的桃花红,分外诱人。
叶拂衣道:“你待着别动,我叫人去烧热水。”
“要吃肉。”凤翎不满的抗议。
“不是吃过了么?”叶拂衣捏了捏他的鼻子,用邪恶的语气在他耳边暧昧道。
凤翎拍了他一下。
叶拂衣握住他的手,低声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这就去叫他们送来。”
凤翎这才表示满意。
叶拂衣走后,他自己穿好了衣服跑去了饭厅,没多久下人就气喘吁吁的找了过来,并且带来了他期待已久的红烧肉。
吃完饭后屋外已经黑漆漆一片,还在下着雨,雨滴打在瓦楞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因为这场雨,空气里漫着些许的寒意。
凤翎回去之后再次洗了个热水澡,和叶拂衣一起窝在被窝里说着话,叶拂衣身上暖烘烘的,还有好闻的药香,凤翎的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眯着眼睛打盹。
叶拂衣手中拿了一本医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房间里安静得过分,屋外风声雨声却不断,将窗棂打得劈啪作响,桌上唯一的一盏烛火不断的跳跃着,将房间映得一半明亮一半幽暗。
凤翎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在眼圈周围形成一道浅黑色的暗影,片刻后,他低声道:“拂衣,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嗯?”叶拂衣放下书,抱住了他,“你从来不关心这些,怎么想着问起了?”
“今日见到你的师弟,他和我说了一些话,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叶拂衣目中光芒微微一闪,眼中已有些冷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用淡漠的语气问道:“他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他说你脾气坏,可是对他却很好。”凤翎嘟囔着。
叶拂衣沉默。
“我觉着他说的挺对的,你看着温柔好说话,实则独断专行,容不得别人反抗你的意志。”
“……有么?”叶拂衣轻轻抚着他的长发,“他是小师弟,从小顽皮胡闹,身为他的师兄,我自然要管着他一些,在他看来,也许是有些专/制了。”
“你姓叶,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凤翎忽然仰头道。
“我的父亲是一名乡下大夫,娘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妇,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被叫去医治一名土财主,可是那土财主早已病入膏肓,父亲自然束手无策,他们一气之下竟然活生生的将他打死了,母亲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血,没过两天便上吊自尽了,那时我便成了孤儿,一个人离开了村子,遇见了师父,他见我孤苦无依便收留了我带我去桃花谷隐居,并且将医术都传给了我。”
“那叶少钦呢?”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毒王之子,师父虽然答应了毒王照顾他,却也处处防备着他。那个孩子自小孤僻冷傲,不爱与人说话,却喜欢在背地里使绊子,若是谁得罪了他,必要百倍还回去。”
凤翎轻哼了一声:“他说你惯着他。”
叶拂衣无奈:“吃醋了?”
凤翎捏了一把他的腰。
叶拂衣搂住他:“以后我只惯着你一人。”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之前便和你说过,他背叛了师门,我本欲清理门户,没想到他掉下了悬崖,那时我以为他死了。”
凤翎嗯了一声,眼皮在打颤,低声道:“困了。”
“睡吧。”叶拂衣将被子裹紧了一些,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凤翎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腰,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叶拂衣却没有睡意,他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沉默的看着半掩的窗户,听着风声和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