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唱歌跑调。”马立急忙摆手拒绝了。

“那我唱歌时你笑什么？不是笑话我唱歌难听吗？”徐芷柔依依不饶，不可放过马立。

“我真的没有笑话你，我只是、只是......”马立忽然看到陆瑶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热闹，于是马立指着陆瑶说道：“我看瑶瑶想笑，但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可不要把火往我身上引，”陆瑶看到徐芷柔注视过来的目光急忙解释道：“芷柔你唱歌我是知道的，就算和我比都不相上下，我笑话你不就是笑话自己嘛。”

而后陆瑶转身头皱着眉头看着马立，不悦道：“你不想唱歌就说不想唱，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做什么。”

这算是咎由自取吗？刚得罪完徐芷柔，又把陆瑶给惹恼了，马立不由苦笑，自己这辈子就会两歌，一是小时候听过的《单身情歌》，印象深刻，一则是自己在南部小岛时学会的一歌，每当自己陷入绝望时都会唱这歌，激励自己寻找希望。

马立深吸一口气，丢人就丢人吧，在徐芷柔和陆瑶面前又怕什么，对徐芷柔说道：“给我点一《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马立唱歌的嗓音是非常沙哑的，刚一听甚至会觉得这是噪音，难以忍受，徐芷柔刚要大声嘲笑，但看到瑶瑶姐那严肃的表情，顿时也安静下来，坐在沙上静静聆听马立的歌声。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此时的马立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父母，自己已经和父母四年多没有见面了，只有在电话中寥寥几句慰藉思念之情，仍然记得小时候父亲的敦敦教导和母亲的关怀宠爱，记忆深处铭记着自己坐牢时父母那绝望地眼神，那时马立心中誓，不成才誓不回乡，父母已经被取消了十一年，今年马立要带着自己的成就回家，给他们长长脸。

马立的眼角已渐渐湿润，每一句唱出来的时候都略带哽咽，芷柔和陆瑶听的也入了神，仿佛这一刻她们化身为马立，体会着马立的心中所想，随着马立情绪变化而波动。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马立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南部小岛，初去时备受欺凌，甚至时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那段日子真是惊心动魄，现在想想，马立仍会恐惧。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空虚，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起初去天海市时，是陆曼姐给了自己一种家的温暖，来到静海市时，又经历了许多，可爱地芷柔、傲娇的陆瑶......，这几个月马立过得真是非常开心，她们给自己一种活着真好对生活的眷恋。

马立深情看了一眼陆瑶和徐芷柔，徐芷柔早已泪流满面，而陆瑶也泪珠连连，眼圈通红，看到马立望过来，急忙侧过身体，小手偷偷抹掉脸上的泪珠。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一曲完毕，马立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将眼角的泪水收了回去，然后看着陆瑶和徐芷柔勉强笑道：“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