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被拍翻在地的人在地面上翻滚了一圈之后,慌忙稳住身形后,依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大声求饶道。
“一群没用的东西!不下来!就给我引过来!不引过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离开?现在!立马!立即!给我都去追!”
只见那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老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门外对其怒吼道。
“门...门主莫要动..动怒,奴下这就去......”
“血...血獞兄!莫要去追......”
就在那禀报之人正欲起身之时,忽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屋内紧闭着床帘的床榻之中传出。
只见那正欲离开的禀报之人忽然停下脚步,没敢转过头,用着余光向声音出的方向望去。霎时!其身体瞬间便僵直的站在那里,整个面庞顿时变成了酱紫之色,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站在那里丝毫也不敢动。
只见那被床榻之内的声音唤作‘血獞’的中年矮子,神情顿然一怔,连忙朝床榻的方向走了几步,急声问道:“他把你伤成了这样!难不成你想放他一马?”
“放过他?血獞兄您想多了,不让您追,不是放过他,而是那小子看似普普通通,能力却不容小觑,就算伏击成功,也不一定能够制服的了他!”
床榻之中传出虚弱的声音这样说道。
“一个毛头小子!难不成我血獞还怕了他不成?”
被称为‘血獞’的中年矮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继续厉声说道:“我血门之宗!好像还未怕过谁!”
“不!血獞兄!您忘记了?前些时日,你大炼狱洲雍机处的主教血门之中徒门教第三十二门门主血方震,之前不就是败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吗?听说,还是在神域之城!”床榻之上那虚弱的剩余再次响起。
“那是他无能!”
只见那血獞转过身对着那床榻怒声回道,但神情随即一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眼之中顿时精光一闪,随即继续碎碎念道:“年轻人...年轻人手上...莫非...莫非,也是这个小子?”
“用不着管他是谁!待我炽焰魔躯炼成那一日,定是那小子命丧黄泉之日!”
床榻之上那原本虚弱无力的声音,顿时变得铿锵有力,看起来坚实无比的床竟然在这一刻开始微微晃动起来,不时之间从中射出血红色的幽光。
而那站在门口的禀报之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面之上,身体瑟瑟抖着望着这一幕,额头之上的汗水逐渐地流了下来。
“出去!”
只见那矮个子中年人血獞见到那禀报之人的模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房门的方向大声喝道。
“是!是是是!”
只见那禀报的奴仆满脸惊恐之色了,连滚带爬的跑向那房门的方向,一边跑着一边慌张的回道。
嘭!
吱呀~~~
那禀报之人慌张地撞开了房门,仓皇而逃。
“没用的饭桶!”只见那矮个子中年人血獞上前几步,指着那仓皇逃窜的奴仆大声吼道。
房屋床榻之上,红色光芒时而阴柔时而强烈,闪动规律不齐,将整个房间映照的诡异无比。
“嘉弟!你真决定修炼星魂禁术炽焰魔躯了吗?”
“难不成,要以我现在之躯,去挑战那小子?之前我已探了他的底,一个星魂罡魄仅有三星武魂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还有!他手中的那把剑,我好像之前在一本图册上见过!”被红色床帘遮住的床榻之上,那被血獞换做‘嘉’的男子,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据救你回来的我血徒在临死前所说的话,那把剑,而绝非普通的魂器!还有!你说他仅有三星武魂!为何会有本命魂器?难不成,他是万中之一的双星魂?”血獞疑惑的问道。
“是不是双星魂,待我炼成星魂禁术‘炽焰魔躯’之际,便是一切真相大白之时!到时候,我要让他,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从那床榻之上传出,其声音令闻着一阵心惊胆寒。
“对了嘉弟!你之前托我查董侄儿的下落,人回来了!”血獞伸腰探身,对着那床榻前小声说道。
“查的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那血獞低下头,摇了摇,随即轻声叹了口气。
而那床榻之中的那名男子,仿佛能够看得到窗帘之外那矮小中年人血獞的表情,随后,身影被烛光映照在那床帘之上,床帘上的身影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身姿妖媚,时而虎背熊腰,时而形似柔水,时而烈焰如火。
“吼!”
忽然间,一声似虎啸一般的怒吼声从床榻之中响起,仿佛将整间房屋都震得颤了起来。
“给我杀!杀杀杀!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哇~~~”
床榻内再一次传出了令人心惊胆寒的吼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