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江彦走进监牢,和这个姑娘进行了长达两柱香的谈话,之后,她的父母被从监牢放出,被安排在城主府里做事,而她则是和潘影匆匆赶赴旧城。
此时她被韦一笑抱在怀里,心中十分的害怕,但江城主的一番仁义,她又怎可辜负,她将头埋在韦一笑的胸口,对于肖彰却是实实在在的恨死了,他连累了自己的父母,弃她于不顾,这些日子的花天酒地她看的清楚,这一次她带着任务身赴旧城之中,与肖彰早已恩断情绝。
韦一笑也觉得这女子害怕不已,如同游荡几十年的情场浪子回头,他竟然轻声的安慰起了怀中的这个女人。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如云,公子,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城中路滑,没有几步,你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的出悲伤。”
白如云受江彦差遣,如何不知道韦一笑是什么样的人,此时只是心中冷笑,出言道:
“他,妄我对他情深意重,那日他奔赴旧城,我紧紧跟随,却被他弃在荒野之中,他不愿管我,任我让虎狼吞食,幸好被台主救了。”
白如云说着,眼角滴下了泪来,江彦说过,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天敌。
韦一笑果然脸上阴影不定了,瞳孔之中已经闪烁出了些许的醋意,白如云看火候差不多,于是卷开长袖,继续说道:
“他日日折磨我,我这胳膊上,身子上都是他之前打我掐我的淤青,可怜我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情归何处,傻傻的寻来,他却每日花天酒地,对我看都不看一眼。”
韦一笑一低头,那身上的淤青触目惊心,韦一笑的牙狠狠的咬在了一起,他停下脚步,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
“畜生”
白如云继续哭泣,心里却想起了自己对潘影说过的话:
“你尽管打,尽管掐,不然到了韦一笑那里装的不像,也还是要死,想让他不起疑心,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一切是白如云自愿,潘影最后还是不肯,她下不了手,这些伤痕都是白如云自己所为,她想着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活着离开旧城,也要像潘影一样,身披金甲,不爱红妆爱武装,一起保家卫国,上阵杀敌。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下,每一滴都打在韦一笑的心上,那醋意却是更加急了。
想来也巧,从不愿出门的肖彰在五六人的簇拥下出了门,只是因为他心里的酒虫作怪,再者这些日子一直就在养病,好在天气今日正好,想着去梨花园看看,泄一下肚子里的邪火,却半路看到了韦一笑抱着个女人走了过来。
这女人他看上去极为眼熟,定睛一看,正是那黑石城中的白如云,肖彰的眼神一凛,他来到旧城时间不短,但对白如云还是有感情的,如今看到她被别人抱在怀里,醋意一下子也升了起来。
韦一笑的身边同样有三四个护卫跟随,与肖彰就在这长街之上,相遇了。
“如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彰不等白如云回话,继续说道:
“你这个贱货,几天不见竟然跑到别人的怀里,真是不知廉耻。”
这话,他自然是说给白如云听的,这时候醋意正旺,哪里还会顾忌许多,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韦一笑这几日对于肖彰这个人已经讨厌到了骨子里,加上之前的种种矛盾,今日有些忍不了了。
若是之前,肖彰定然有些顾忌,但经过了上次的三揍事件,他既不能明面上问,也不能报复,委屈了这么久,今日又碰巧遇见自己的女人被韦一笑抱在怀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肖彰,你真的是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