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紫嫣眼中寒光突然迸而出,腰间紫绫被其猛的抽出,一下子卷到了江彦的脖颈之上,出声喝道:
“大胆狂徒,竟然敢离间我和师傅,我看你是找死。”
江彦脖子被那紫绫狠狠的勒着,脸更是憋的通红,他出声道:
“我怎么敢骗你,我是猜测你和皇十六的事情被你师傅知道了,以她对于男人的恨意,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江彦一边咳嗽着,一边猛拽绕在脖子上的紫绫,欧阳紫嫣一听见皇十六手上的力道立刻减了下来,神情落寞幽怨。‘
江彦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我看门里的人,皆脚不沾泥,唯独你,双脚之上皆是污泥,恐怕这巡逻之事,你也是经常干的。”
“你懂什么?那是师傅在考验我的耐心,只有我的心平静了,才能修习更高级的技法。”
江彦心想你的心平静,你师傅的心都已经凌乱了,又怎会有心思管你这个弟子。随即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无尽白,这时,江彦也终于知道欧阳紫嫣为何不让他抬头,眼前来来往往的那些师姐师妹,放到浮游五城,哪一个都是人间绝色,江彦看的痴了,竟不知道此时自己也做女子装束,只不过比起这些女子,他已是丑极。
这些人对于江彦并未理会,而是急匆匆的赶往一处,神态之中满是欣喜与希冀,再看她们的穿着,皆是白纱白鞋,与欧阳紫嫣的黑纱黑鞋极不相配。
江彦本就没有归去之心,出了门却见欧阳紫嫣没有追出来,索性混在人群之中,一起往前走去,恍惚中,江彦似乎闻见一股浓重的体香之味在人群之中散而出,那味道极为特殊,令人昏昏欲睡,腹中不断翻腾。
江彦紧随众人脚步,不一会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高台前,高台之下此时已经比肩接踵的站满了人,而之前的体味闻起来更加浓重了,江彦左右观察,却见四周的女子并无不适之感,他小心的向人少的地方靠了靠这才喘得过气来。
高台之上早已经站上了人,一个是之前在屋中哭诉的欧阳紫嫣的师傅,另一个容貌秀丽端庄,手拿长剑,站在她的对面。
“白瑞,论剑之下,刀剑无眼,若是之后我不小心砍断你的腿,刺穿了你的心肝脾肺,可不要喊疼哦!”
说话的正是这容貌秀丽端庄之人,欧阳紫嫣的师傅冷哼一声说道:“白秀,惊白门大大小小几百场论剑,你可曾胜过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今日我砍断你一根尾巴,我就是唯一的九尾至尊,这惊白门的玉石床可就归我了。”白秀出声抢白道。
江彦混在台下众人之中,这才想起之前闻到的那令人作呕的体味是狐臭味,九尾?莫非这惊白门竟是一个狐狸窝。江彦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仔细观察身旁众人,果然看见每一个人的身后白纱都长出一块,那不时露在白纱之外的不是尾巴又是什么。
之前没有多想,便随众人来到这里,此时一想周围都是一只一只的狐狸,江彦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心想赶紧找个机会溜了,却不曾想过,如今此地已是狐山狐海,现在想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但转念一想,之前来的时候,却没见欧阳紫嫣有这种难闻的味道,莫非,欧阳紫嫣和她们不是一个品种,正想着,台上已经打了起来。
那个名唤白瑞的女子,果真凌厉异常,银牙一咬长剑飘出朵朵剑花,直奔白秀笼罩而去,这白秀也不是寻常之狐,面对递来的长剑,面色从容,身子更是七扭八拐,竟都从刁钻的角度将剑花险而又险的避过。
台下不住的有喝彩之声传出,江彦左顾右盼,周围的空间在越来越多的女狐拥挤之下变得更加狭窄。
江彦心中长叹,早知雪山之行有此磨难,就不来了,没想到拥有破情之心的人还没有寻到,这狐臭味熏都要把他熏死了,这如此繁多的狐狸竟然都化成了人形在此地,还美其名曰惊白门,简直恐怖至极,猛然之间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只见白瑞长剑由下上挑阵阵风雷之声传来,肉眼看去长剑剑刃之上竟有电光不断显现而出,白秀的脸上变得凝重了起来,长剑回撤挡在胸前,一个闪身竟也有模有样的念起了咒来,若是不知道的,定以为是仙女下凡,施展仙法。
“白瑞,我败在你手上五百三十一次,可这一次,你赢不了我。”白秀的脸瞬间变的杀机重重,轰隆之声从四周不断传来,比之白瑞那电光环绕的长剑的气势还要凶猛许多。
“白秀,为了赢我你竟然敢偷学禁术,你不要命了吗?”白瑞大声呵斥道。
“只要能打败你,我不在乎。”白秀嘴角闪着残忍的微笑,猛然之间,惊白门两旁的厚厚积雪如同崩塌一般直奔这高台而来。
这禁术威力巨大,许多台下的女狐狸脸上都闪出了惧色,纷纷拔腿向后逃,这白秀显得更加疯狂,大吼一声,白纱嘭的一声被撑起,九条与雪一样白的巨大尾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江彦亡魂皆冒,连滚带爬的跟着四散的人群向后奔去,只听见身后的白秀大声喝道:
“白瑞,这世上只能有一个九尾天狐,玉石床是我的。”说完身子竟猛的升起,飞至半空之中,暴雪滚滚而下,白秀如同沐浴在雪中的神灵
“剑技:崩雪。” 一声震耳欲聋的女声传来,却是白瑞使出了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