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在这里枯等,闻天身为一城之主又十分不妥,思来想去,闻天还是决定多给江彦一些时间,一炷香时间之后,闻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板起了面孔,干咳两声之后,大声叫道:
“指挥官江彦,战争近在眼前,你竟然丢盔卸甲,成何体统,如今还白日宣-淫,莫不是想要吃军棍不成。”
房内的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之后只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一会,江彦尴尬了打开门,而后从外面又小心的关上,如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抓着手,一言不。
闻天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就算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怎么能将战袍盔甲随意丢弃,还不赶快捡起来穿上。”
这算是给了江彦一个台阶下,江彦连连点头称是,快步拾起了地面上的盔甲,胡乱的套在了身上,闻天斜眼看了看江彦脸色稍缓,然后说道:
“黑石百姓对你们是夹道欢迎,你倒好,抽冷子跑回这里,失了民心,误了民意又怎么办?”
闻天一副训斥的口气,江彦也只能弯着腰,连连点头称是,面前的这位先是自己的上级不说,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所以现在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一丝的反驳。
“是是是!是小婿考虑不周,下次一定注意,注意。”
“你来正堂,我有事与你商议。”闻天撂下这句话,径自进了巡逻兵卫司的正堂。
江彦苦着脸,从卧室的门缝里看到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江彦的对着隔门缝偷看的两人呲牙咧嘴一番,这才快步走去了正堂。
闻天做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出声问道:
“对于这一次将云台一役,你有何看法?”
江彦小心的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出声回道:
“此战乃是皇白带兵,小婿认为定是皇十七带人打的试探之战,真正的后手恐怕更加难以抵挡,况且此次没有见到皇十六的影子,届时如果皇十六的尸骸大军也参与其中,我们恐陷入苦战的境地。”
闻天听着江彦的分析,点了点头,他带过的很多将领,打了胜仗之后就不可一世,骄傲无比,对其他人更是目中无人,他提出疑问就是想看江彦有无骄傲之心。
“战争都是你死我活,战场之上,对敌人更不可有丝毫怜悯之心,你此次虽然大战初捷,但且不可骄傲自满,这样才能有更多的展机会。”
闻天十分严肃的说道,对于江彦最后的不忍之心,他也从固修仙处了解到,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磨练出的,需要的是血的洗礼和时间的打磨。
闻天说完站起身来,拉开了兵卫司正堂之中的地图,出声说道:
“飞羽城到黑石城,除了将云台这一条陆路,还有业河这条水路主咽喉要道,飞羽城此次落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进攻,若是他们给养足够,必定会从水陆两处对黑石城起进攻,那时候,我们必然要兵分两路,兵力四散,防守必定薄弱,我已向旧城求援,必定是联盟,相信他们也会不遗余力的助我黑石城抵挡皇家军。”
江彦抬头,横亘整个浮游地图的业河从北向南,它哺育了浮游世世代代的人们,却也成为了怀有狼子野心之人动侵略的工具。
闻天看了看江彦说道:“对于水战,你有什么看法。”
江彦低头思索,不时的看向地图,而后出声问道:
“若是此次皇十七带兵从水陆两地一起动进攻,我倒有一计。”江彦看着业河继续说道:
“业河在黑石城以西之地与将云台比邻,但从地势上来讲,将云台稍低,两者之间间隔五里有余,我还是想从地面想办法,把业河之水向将云台引流,在将云台一里外用大量淤泥黄土拦住形成大堤,之前我们用火攻,他们此次必定有所防备,飞羽军准备充足必定会陆路先达,水陆为辅,我们只需等陆军先抵达的时候将积蓄已久的业河之洪决堤。”
江彦堪堪而谈,继续说道:“大水决堤,会打散飞羽城大部分陆路兵力,业河水位必定下降,这时候我军用投石机向速度下降的战船之中投掷火球,皇家军必败。”
说道这里,江彦犹豫了一下,眼里不无担忧的说道:“但若此战皇十六也参战,那些死去的皇家军都会成为无坚不摧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