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映梅说:“雯雯姐,我有时候都替你担心,台球室生意好像不很兴旺啊,能挣钱么?”
雯雯笑笑,“还好,能挣点儿不多。托之寒的福,我以前每个月给派出所打点的钱都省了,定税也减了额度,所以能省下不少钱。”
曲映梅说:“这家伙。。。。。。最近来的很勤,不会是又有什么感情危机了吧?”
雯雯抿嘴一笑,“多半是的。那个姓伍的姑娘,好久没和他一起来过了。”
曲映梅说:“伍思宜工作是在外地的,可能最近不在中州。”
雯雯笑笑,“你没问过?”
曲映梅瘪了瘪嘴,“他要真是有感情危机,心情不会好。我可不愿去触他的霉头。”
雯雯笑道:“这么怕他?”
正说着话,吱呀一声,江之寒推门走了进来。
曲映梅惊讶道:“这么晚,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江之寒说:“今晚给一个老教授祝寿,才喝完酒,坐车回来经过这里,没事进来看看。”
雯雯眨眨眼,“还要喝吗?”
江之寒想了想,说:“那个。。。。。。可乐就好了,谢谢!”接过雯雯拿出来的可乐,喝了一大口,问曲映梅,“你怎么也在这里?”
曲映梅故意吃惊道:“啊?你们俩。。。。。。不会是说好今晚约会的吧?”
江之寒鼻子里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我说,好久没和你打球了,来两局?”
曲映梅娇笑道:“东风吹,战鼓擂,要说打球谁怕谁?”捞起球杆,很骄傲的问,“今天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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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今天手感很好,很快赢了第一局,第二局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江之寒抬起头,眉头皱起来。旁边的曲映梅看了一眼,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站到江之寒的身前。
中间那个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很白净,除了眼睛小一点,五官还算端正。他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看着曲映梅说:“你果然在这里。”
曲映梅皱着眉头,“刘鸿渐,你有什么事?”
刘鸿渐冷哼了一声,“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姓曲的,少管我和小雪的事。把我惹急了,呵呵。。。。。。”
曲映梅说:“你要怎样?”
刘鸿渐很潇洒的笑了笑,“你不就是怕我把你的小雪妹妹搞了吗?你这么烦,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也搞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有些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她好好的,反而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当然。。。。。。你尽可以试试,反正你看起来就是个破鞋,再被人搞两次也没关系。”在他身后,四个跟着来的男子都大笑了起来。活像是在说一个群体相声。
曲映梅忍不住瞟了江之寒一眼,却见他低垂着头,仿佛看着别处。
曲映梅咬咬牙,倔强的说:“你不怕这个样子被小雪看到?你不怕我告诉她你今天说的这些?”
在她身后一步,江之寒飞快的扭头看了眼雯雯,用唇语告诉她,“韦所”,又转头对着曲映梅站的地方,点了一下头,往后面扬了扬头。雯雯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鸿渐哈哈笑了两声,好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他摇摇头,走近了一步,几乎贴着曲映梅的脸问:“我的什么样子?”
曲映梅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厌恶的皱起眉头。
刘鸿渐仔细的打量着曲映梅,啧啧了几声,笑道:“其实呀。。。。。。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俩姐妹一起在床上的样子。。。。。。嗯。。。。。。真是有些向往啊!”他轻佻的说:“想调工作吗?映梅?我只要一句话,陪我一晚上就好了。”
曲映梅涨红了脸,忽然有人在后面拉她。她回头看去,却是雯雯。雯雯给她个脸色,使劲拉着她往后面走。曲映梅看了一眼江之寒,听话的跟着往后走。
刘鸿渐愣了愣,说:“就这么两间屋,你跑哪里去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听说你还有个野男人姓江的,怎么不见呀?”
在他面前两步,江之寒垂头站在那里,却完完全全的被刘公子忽略了。
刘鸿渐想了想,往前走,想要去追曲映梅。
忽然间,江之寒一伸手,一个耳光刮过去。
刘鸿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觉得脸颊一痛,眼前一黑,侧身倒在台球桌的边沿上,好歹没有摔到地上。刘鸿渐的四个跟班也被这突然的袭击打蒙了,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之寒没有浪费时间,他飞快的操起台球桌上的一根杆子,抡起来,劈过去,打在最前面一个人的胸腹处。用的力过猛了,那杆断成了两半,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江之寒并不停手,他随手抓起第二根球杆,呼的一声迎面劈过去,左边那人一时傻了,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脸,“啪”的一声,那杆打在手腕的骨头处,他疼的弯腰捂住手,一时失去了战斗力。
江之寒顺势往后一收杆子,这次却是直直的戳过去,戳在第三个人的下腹处。那人闪避不及,捂着要害处,在地上滚了两圈。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江之寒前面站着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他长出了口气,这些天的郁闷,自责,愤怒,后悔,诸如种种,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心里的憋闷少了些,有种类似于喝酒微醺后的快感。
他笑了笑,对最后那人说:“拿杆子打,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啊?”
那人已经有些傻了,机械的点了点头。
江之寒无辜的笑了笑,“可是。。。。。。你们有五个人!。。。。。。现在只剩你一个,我们来公平的打打 吧。”
把杆子一抛,揉身扑上去,使的既不是杨家拳,也不是擒拿手,而是像街头混混打架一样,一味只是仗着力大拳快。对手和他硬拼了两下,只觉得痛入骨髓,不觉的已经敞开了胸前的门户,被江之寒一拳打倒在地,总算结束了这折磨。
江之寒轻轻吹了声口哨,一回头,看见刘鸿渐手里已多了一根球杆。在五个人中,他不过是挨了一个耳光,战斗力还是满载的。不过江之寒疾风暴雨般的打击已经镇住了他,他站在那里,脸上阴晴变化,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进是退。
看见江之寒转过头来,他才意识到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一咬牙,两只手握着球杆,往前冲了几步,横着抡了过来。
江之寒看准球杆,在它过来的那一瞬,一侧身,堪堪的避过了这一下。没等刘鸿渐有机会劈出第二下,他已经欺到他身前,手上是擒拿手的招式,拿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球杆掉在了地上。
江之寒制住刘鸿渐的双手,忽然一伸手,在刘鸿渐的另外一边脸上也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刘鸿渐被他打的眼冒金星,往后退了一步。
江之寒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江之寒。”
他正手又是一个耳光,嘴里却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很讨厌被人叫野男人来着。”
噼噼啪啪的五六个耳光连环的打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打落了颗牙齿,手上满是红红 的血。
江之寒看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头,对那血迹似乎有些恶心。
在里间的门口,曲映梅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抓着雯雯的手,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抖。
雯雯回过神来,她叫道:“不能让他再打了”,松开曲映梅的手,冲出去,死命的把江之寒挡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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