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宁把手上的书放回书架上,佯装气愤道:“喂喂,蒋姜江,干嘛?不欢迎我啊?”
“是啊,我不欢迎你,你又不是才知道。”蒋姜江随意坐在椅子上,干笑两声,“我刚和你家老鬼干了一架,你就上我这来,不怕你爹怪你胳膊往外拐?”
“你非得这么直接?”明宁跺脚,倒没生气,她和蒋姜江来往了有一阵子了,知道这人嘴欠,她,“我今儿来是讨回你欠我的东西,他管不着。喂喂,好今天请客的啊。”
蒋姜江没理她,兀自合上眼休息了几分钟。
明宁是明迩的女儿,几个月前突然到访,是她想拍戏,但她爹背地里给她使完绊子后搬出蒋姜江,公司里的那个笑面虎不准以公谋私,要避嫌——你把他动了,那你就去拍吧。
她爹明迩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和陈老鬼一个鼻孔出气,这边又放了女儿出来“|勾.搭”蒋姜江,两面都想伸手拉住,那面利益大到时再选择性抛弃、掠夺。
蒋姜江面对明宁的要求,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你拍不拍戏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忙,你赶紧消失。女孩家家的吵吵嚷嚷,不嫌丢人。”明宁就这么被拧了出去。
明宁再来的时候,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角色,鬼使神差地跑来跟蒋姜江炫耀。
明宁性格偏外向,某些时候又是个自来熟,舍得下脸面来,“撒泼犯横”也是一把手,她年纪轻还算明事理,“撒泼犯横”也只是女孩子惯用的些撒娇嗔怪,并不讨嫌却是死缠烂打,蒋姜江一时之间还真拿她没奈何,一来二去勉勉强强算是半熟了。
“喂,你不是真睡着了吧?”明宁等蒋姜江眯着眼休息了十来分钟,轻推他道,这都到吃饭的点了,要睡也得吃完后睡。
“没有有你在,我睡不着。”
“噢耶!就知道你在装!”
蒋姜江理了理衣服,真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啊,答应请明宁是偶然,这姑娘不知从哪儿得知他搬家了,什么乔迁之喜非得让他请客。蒋姜江搬个家一切从简,没想过请酒什么的,他又没做长久打算,谁知在那里能住多久。
“你走前面。”明宁忽然转身,让蒋姜江先出门,她上蒋姜江的当上怕了。好几次,蒋姜江打发他出去,都请她出去吃饭,或者带她出去玩,结果,她走前头一出门,蒋姜江在后面把门给反锁上了。
“好好,我走前头,这顿算是散伙饭,吃完麻利点从我面前消失。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在外面蹭吃蹭喝,你爸爸是有多穷才能把你养成这德行。”
明宁随便他损,她高兴怎么就怎么样,她看得出来蒋姜江没坏心,别人他笑面虎,根本是开玩笑的好么?她压根没见蒋姜江次次在她面前笑,笑面虎?黑皮虎还差不多。
“蒋姜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去滑雪呗?”明宁歪着头看着蒋姜江笑,明宁有两个酒窝,笑起来非常明媚,乍一看,和春风似得吹过似的让人觉着舒服。不过,蒋姜江没空享受这春风,正经道:“明宁,你你是不是有点儿毛病,欠虐呢?三天两头跑我找虐?”
“你虐我了吗?我怎么觉着你这是爱我啊。”
蒋姜江扶额,脸皮比他还厚的姑娘他还是头次见。这姑娘对蒋姜江有那个意思,蒋姜江能感觉到。
蒋姜江自身条件不错,但是很奇怪,在工作之前他仿佛是个绝缘体,压根没有异性缘,“同.性缘”就更别提了,不过,他那时候心心念念的是他表姐,这种事情没有最好,省得他给人泼冷水。接管公司后,多少人盼着往他身上贴,美的漂亮的、丰满的苗条的,真心的假意的,各色各样的都有,蒋姜江一概不予理之,不是为赵一霸“守身如玉”,而是因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过十七八个男朋友、女朋友,再,这种事,一旦有了关系就会很麻烦,如今一个赵一霸就够他操心的了。
可惜,赵一霸进了演艺圈又进了他的公司,三五年内,他和赵一霸的关系绝对不能曝光,如果他们能走那么长久的话。
明宁巴巴地贴上来,蒋姜江没刻意拒绝也不可能拉近关系,明宁愿意巴着,替他打掩护也不错,当然如果她知难而退那更好,他省得耳根子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