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姜江不话了,赵一霸反倒不怕了。
赵一霸害怕是因为那场拼命以及对陌生的恐惧,这会,他从蒋姜江了解了事情的现状以及可能的发展趋势,他看到了最坏的结果,他能接受,那么在这个坏结果里面蕴含的无数好结果,他都能承受,便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而蒋姜江刚才话是走了个流程,现在不话,不是因为没话了,相反,他有一堆的话想喷他们一脸;但越是如此,他嘴闭得越紧,心情越糟越不开口,他明白这条“正道”他不好走了,他把话、把心思酝酿在里面了,他得有数种法子保他的小耗子周全,顺便弄死那些人。
赵一霸悄悄地摘下面具,半抬着眼瞥了瞥对面的人,又低下头沉默地抠裤子。
对面那人看着赵一霸的脸,微微吃惊的样子,半分钟没挪开视线。
赵一霸扭过头,侧着脸在蒋姜江手臂上蹭,被盯得耳朵发红。蒋姜江抓住了他抠裤子的手,他不由自主地抠蒋姜江的指头。
抠得蒋姜江有些痒,他轻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一霸摇了摇头,片刻后,小声:“尿尿。”
蒋姜江和赵一霸从洗手间出来时,他的律师正好赶到。蒋姜江已经不和局里的人话了,把剩下的事交给小付和他的律师,他要带赵一霸回家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