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令她讨厌,令她恨么?
难道他付出一颗真心,她都看不见么?
沈静好,白随心,楼倾言,三个名字从他脑子里一一闪过。
最初,她用沈静好的那个名骗了他,得知了真相,她恢复到了白随心,而现在,白随心不见了,却来了一个楼倾言。
从沈静好到白随心,再到如今的楼倾言,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成了植物人,我守在你身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照顾,难道你一丁点都感受不到我的爱意?
孩子出生了,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无法看她一眼。
楼倾言,你真的好狠的心肠。
我承认曾经负过你,可是,如今的我早已为你付出一腔痴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统统都满足你,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
此时此刻,他好恨楼倾言这个女人。
以前,她常常说他没有心,要是,如今,她可又有心?
曾经,她怨他冷漠无情,可,如今,真正冷漠无情的人到底是谁?
他找了她这么多日子,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另外一个不是她的女人亲亲我我,难道心里就没一丁点儿的难受?
楼倾言,你历劫归来,我本该感到高兴,可是,为什么我却是这样的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他将车开去了资料上那个地址,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说,是他最在意的人,笔直将车子开那套老旧的公寓。
此时,公寓一片寂静,整个院落都挺安静的。
幽微的路灯打照在墙角,印出了爬山虎无数根脚,叶子青青绿绿的,绿得发亮,扎得人眼睛生疼。
顺着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爬山虎看过去,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人影,男人挺拔的身姿,女人的纤细与男人的雄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就那样紧紧地搂住了她。
不知道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女人低垂的眉眼一点点地散开。
满脸荡漾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男人抬手,将垂落于鬓边的秀发捋于耳背后,动作亲昵,脸上也是染满了笑意,两人的动作看在他眼里,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不知廉耻的女人……
从来,他就没有这样愤怒过。
就在他的黑亮的瞳仁一阵紧缩间,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身影转了过去,并肩一起离开了阳台,一起迈向了里屋,然后,亮灿灿的灯光一下子就熄灭了斩天成魔。
拉灯了,这说明了什么?
五根指头紧紧地攫着,攫得他掌心一片通红。
他死死地盯望着那道漆黑的窗户,多希望那灯光忽然就会亮了。
可是没有,他等了许久也未曾有灯光拉亮,漆黑的世界中,灰暗的房间中,说不定男人与女人正在忘我地交缠。
那样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令他呼吸急促而困难。
抽了一支烟,点燃,他需要控制自己内心深处似万马奔腾的情绪。
楼倾言,你不能这样子对我,知道吗?我对你所有的希望,正在一点点地破灭。
曾经的好些美好与愿望,曾经最坚守的执着,如今,正在一点点地离他远去。
他就那样坐在车里,双手置放在方向盘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由于吸得太急,他一个咳嗽过不停,他的胸腔好疼,可是,却没有他心疼来得千万分之一。
他真的好想冲上楼,将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拉开,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子去做?
始终是他负了她,再说,她们之间至始至终没任何的婚约束缚。
楼倾言,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但是,你说,我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孩子你将她隐藏在你身边,你是一直在堤防着我,怕我与你争夺她的抚养权。
这件事情对于他或者楼倾言都并不陌生,当初为了争抢囡囡的抚养权,楼倾言曾吃过亏,这一次,她变聪明了,将女儿藏得很好,只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男人,忘尘,忘尘,他记得资料上讲的女儿的名字就叫忘尘,出生的日期,与他推算生产的日期差不多,也就是说,忘尘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要给她取名忘尘?
忘字,是‘亡’字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死了的一颗心才能来遗忘。
楼倾言,你用这两个字为我们的女儿命名,是不是代表着你对我一颗心早已心如槁木死灰。
楼倾言……
如今的藤先生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似乎再也装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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