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此刻正端坐在刻着雕花华丽逼人的老板椅上,室内开了空调,四周流窜着暖暖的气流,他身上仅只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衬衫,衬衫衣袖领子熨烫笔挺,不见一丝皱褶,就连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是极有味道的,真是得天独厚,上天不止给了他一个聪明睿智的脑袋,还给他一副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好皮囊,让他有资本出去招摇撞骗!
“为什么?”她的步伐停驻在他对面的办公桌边,她很想扬声质问,可是,为何出口的话是这样软弱无力,难道说她对他还有一丝卷恋么?
不,她不会再爱他的,如果她还爱着,她一定会拿刀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绝不允许自己还爱着他,绝不允许!
抬首,扬眉,犀利的眸子扫射向她,眸光里的那抹犀利渐渐没有了棱角,柔成了一湾水!
他审视她的神情极其专注,就像是第一眼见到她时,嘴角甚至还扬起抹浅淡的,让人扣捉摸不定喜怒哀乐的笑纹!
“恕在下愚昧,不太懂白律师的意思!”
现在的随心心情差到了极点,像是力气被人抽干了一般,双手撑在了办公桌案上,视线与他齐平,缠绕在眸底深处的全是满满的幽怨!
“藤瑟御,别给我装蒜。”因为男人的没皮没脸,随心感觉心口一下子就有一把火从心底燃烧至胸口!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原来做了这么多,甚至把‘财富’推向风口浪尖,冒‘财富’股票下跌的危险,只是为了逼迫她,断她后路,然而,重蹈覆辙的事儿,她白随心不会干!
干脆尖亢的女音袭入耳膜,高高在上的藤老板还是有些受伤!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把如此心思用到一个女人身上,然而,这女人似乎不领情啊!
“静好,难道昨日休息室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吗?”
“少给我提这件事。”她们是又有了关系,可是,那都是他强逼她的,昨天在藤宅休息室里,她是被他强上的,那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藤瑟御,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今后,我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这样子搞,我真没脸见人了,难道,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四年前那样伤害她,如今,又把这件老掉牙的事情翻出来说,她要怎么样活下去,永远活在四年前的阴影里吗?这样,他才甘心吗?
“除了我,没男人还会再要你,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他从白色耀眼的老板椅上起身,俯下头,下巴几乎就挨着了她的额头,随即,鼻冀尖就飘弥着一缕淡淡的天然体香,是他想念已久的花香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男人眸底深处延伸出来的狂放与誓在必得的光芒让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把她名声搞坏,让男人们当她是瘟疫,然后,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死变态。”随心气火攻心,抓起一沓文件就狠狠砸到了他身上,而他居然笔直立在那里,躲也不躲,无数绿色的文件夹从他肩膀上滑落,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则飘落到了桌案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响声。
他虽然未躲,但满面笼罩上的寒霜,以及眸光深处跳跃的火焰都说明男人忍到了极致,抬手握住了她尖巧的下巴,薄唇倾上,两唇之间只剩下零点零一的距离!灼热的气息吹吐在她雪嫩清滢的脸蛋上!
她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的。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你沈静好,只能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认命吧!”
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让她胆寒,心惊!他就像是一只恶魔,无论她如何逃,终究也逃不脱恶魔的手掌心!
“是吗?”她是一个从不服输的女人!
“你知道的!”远山黛眉轻扬!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但,脾气却是倔得很,四年前,你之所以能伤害我,不过是仗着我喜欢的那颗真心,我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
她狠狠地向他宣战!
拍掉他捏握着自己下巴的大掌,那掌心薄薄的粗茧划得她下巴有些生疼!
“藤瑟御,别再幼稚,即然四年前放了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我没任利用价值的,你一直都知道。”
她一步步地退走,就在女人含着绝怨与悲愤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男人眸中深潭狂风肆虐,挫败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狠狠一拳砸到在办公桌案上,沈静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静好,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疼!
随心跑出‘财富’大门,手机就响了,由于心情极度狂躁,她不想带着这种情绪回家,便应允了另一个男人相约!
未恢复记忆前,她是非常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对,只能说讨厌,因为比起藤瑟御对她的伤害,眼前这个男人只能算是大巫见小屋,她以前觉得自己恨雷锦川,现在,她才明白,那不叫恨,而是讨厌,她对藤瑟御那种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裂的情绪,才是一种绝世的恨与怨。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简约的咖啡厅,据说老板娘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现在的年轻人,在上学期间就懂得自己出来创业了,真是与她那时太不一样了。
往事是不堪回首的,与藤瑟御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一门心思全用着讨好他上,根本不曾去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她对他,不因为他高贵的身份,俊帅迷人的外表,只因他是藤瑟御。
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再要了一杯果汁,许久不曾见面的俩人开始了闲话家常。
“筝儿,瞧你,眼角下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又是一夜奋战?”
雷锦川自从回国后,时不时都会往白家走动,当时了解随心目前所有的生活状况。
“嗯!”轻呷了一口咖啡,浓郁的清甜味蔓延在舌尖上,泛滥至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肌理!
“真没必要这么拼啊?”雷锦川的眼眸深处涌现淡淡的心疼。
“女人太拼了,易老!”
“人嘛!总是会老的,三十几岁的人不可能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吧,不老岂不成妖精了!”
“没人要,去尼姑庵当姑子去!”
“哪能,这么倾国倾城的女人当姑子可惜了,我可舍不得,跟了我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男人一双漆黑如星空的眸子凝睇着她,眨也不眨,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像是玩笑,然而,又好像不是!
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曾对她说过:“跟了我吧!跟着我,有VIP卡刷着,有佣人侍候着,我能给你带来天堂般的生活!
然而,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他让她见识到了地狱的残酷,她生囡囡的时候,就是在那样痛苦的煎熬中,差一点血崩离开这个人世!
“雷,最近你公司营来还好吧?”
“别谈这事了,我卖下的那两块地皮,让我亏损了差不多两千万。”
“没事,御洲那块是稳赚不陪的。”
雷锦川为了打击‘财富’,从藤瑟御手中抢过去两个商业业务,御州那个还是出卖商业机密给他,才成功完成洽谈商业事务。
她当然熟悉整个运营情况。
“要不,你过来帮我,价钱随你开,怎么样?”
他对法律方面也不精通,深怕被对手钻了漏洞,下以黑手,都说一个精明的企业家自然是会找一个相当能干的律师帮手。
雷锦川也想效仿手段狠厉的男人。
也许,他与藤瑟御天生就是死对头,然而,喜欢女人的口味也一样。
随心足足凝视他好几十秒之久,见他面部表情写满的全是认真,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我已经与‘财富’签了合同了。”
“不就是违约金嘛,好说!”
多简单平常的一句话,不愧是翩翩贵公子一个,恐怕让他挥重金会睡都不眨一下。
对于邪气,俊美如斯的雷锦川,随心只有三个字可形容,那就是——败家子!
她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天空不知不觉就飘坠下了雪花,晶莹轻盈的雪花瓣在空中飞舞,翻卷,风卷雪,雪裹风!
不多时,整个世界已是白茫茫一片,由于是隆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雪光将漆黑的子夜衬得雪亮!
“我想走路回去!”
“好!”雷锦川合上了车门,跳出车厢,打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来把车回公司!
随心没有拒绝他的相倍,俩人慢慢地向着前面白雪飘飘的世界走去,走到一片空地上停驻了步伐,俩人似乎心有灵犀般,相互对望一眼,然后,便从一株矮丛上摘了一截树枝,在空旷的雪地上堆起了雪人。
一人堆一个,他堆的那个很大,而她堆的那个自然很小,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的雪人一动不动立在雪地里,像是一对父子,不,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对夫妻,她们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将自己的衣袖割下一颗镶嵌在雪人脸上,再从扯下他衣服上水晶绣扣,做了重复的动作,雪人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蓝幽幽,散发着透亮的光泽。
“这个是你。”
“这个是我。”记得曾经,她与他也曾做过相同的事情,那也是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他带着她飞奔到海滩边,欢乐地堆起了雪人。
堆的同样是一两个。
那时,他对她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然而,一个人生命中有什么样的定数,谁都不会知晓,当时,失去记忆的她,等于是一片白纸,是眼前的男人在她白色的世界中上了颜色!
“当年,真的谢谢你救我!”那场车祸,如果不是他相救,她恐怕早已命归黄泉。
“别这样说。”女人的客气与生疏还是烫痛了他的心,他凝望着她,深深地凝望,几乎是要用尽一生的情!
“筝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庆幸,而在那个大雨飘泼的夜晚遇上你,救了你。”
“谢谢!”不论如何,他都是她一世的恩人!她感激他,但是,这种感激不是爱情!恢复记忆后,她就慢慢领悟了!
抬起双臂,他捧住了她的脸,雪光中,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几乎能与从铠铠白雪中冒出来的妖冶红梅相比!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那份真爱与他错身而过,是他没有握握好,不怪她。
“所以,坚强一点,也幸福一点,这样,我才不会那么担心。”
这话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她是那个未婚,却为一个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眸子里有泪水慢慢溢出来,心尖处蔓延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在铺满薄薄白雪的公路上龟速地行进着,透过半敞开的车窗,男人深邃的眸光越过树丛笔直扫射过去,无意间,便瞥到了空地上相依相偎的两抹人影,黑亮的瞳仁急剧地紧缩,坚毅的下颌骨倏地紧崩,嘴角隐隐一下下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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