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一条漫长的河流割碎了她凌乱的思绪!
三年前,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孔,对她说:“筝儿,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分手吧!”
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可是,在那心神俱裂的一刻,她还是抛却了自尊,颤颤魏魏地开口:“锦川,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改!”
不是她做的不够好,而是他的母亲嫌弃她的出身低微,配不上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大少爷,父母威胁他,如果他不如他们所愿,就要让白筝一家无法在滨江城立足,他的父亲是混黑道出身,他的母亲是名门千金,一向自私狭隘,相信他们说得出自然也做得到。
只是,雷锦川这份儿苦没法向心爱的女人诉说,所以,他以三年为限许了白筝一个承诺:“白筝。”
那是他第一次唤她全名,用着正经八板的语气:“你跟我三年时间,三年后学成归国,如果我们彼此的感情还未改变,我回来的那天,便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将你娶进雷家,如何?”
那一刻,他明显看到了白筝整个人宛若木石,眼睛里唯一闪烁的那丝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
整个表情如死木槁灰,挺直着脊背,退开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冲着他喊:“雷锦川,你走了我们之间也完蛋了。”
雨就在那个时候下了起来,淋淋沥沥的雨从天空笔直飘下,湿了她的衣,显了她的发,更湿了她的心。
就在那天,雷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凝望着他消失在雨夜里绝决的冷峻身形,白筝用双手环着自己,咬着牙,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托负终生,真不值得。
然后,她仰头笑了,只是雨帘中那笑有些狰狞,比哭还难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学着来遗忘,她发誓要忘记雷锦川这个男人,把他彻底从生命里抹去。
然而,三年了,她也做到了,如果说雷锦川不回来,或许她都快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叫雷锦川的男人陪伴过她度过一年美好的岁月,那一段肝肠寸断的时光。
当年走的那么绝决,如今又回来干什么?
即然都分了手,他雷锦川有什么资格跑到她家来,还到她房里乱翻她私人物品。
“筝儿,其实我当年是……”雷锦川正打算向她说出整个真相,没想女人冷漠疏离地道:“请叫我白随心。”
自从他无情离开后,她就改了名,她要随自己的心意,将他掩埋在废墟里,彻底来遗忘。
“随……心,请听我解释……”
突然,男人就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红的嘴角,雷锦川知道她一向没有用口红的习惯,而那抹红痕明显是咬痕。
联想到她追随着藤瑟御离开的身影,猛地,他深黑的眼睛就闪过一抹绝狠的精光。
冷冷讥诮道:“白筝,不想与我复合,是因为早已找好下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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