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情焱没有阻止她,她便刚想打开门走出去——
这时闯进来一个娇小身影,银铃愣了愣,只见那身影推开她,走到了他的身旁,质问道:“夜御,你们大白天躲在冰室里孤男寡女的干什么?”
情焱缓缓瞥过她,要是以前他肯定冷声让她滚出去,可是自从恢复记忆以后,确实对她纵容了不少,不过她也因此更加肆无忌惮。
看,现在都敢对他指手画脚,他蹙了幽深的眉,“胡闹什么,出去!”
“我哪里在胡闹?”夜月现在胆子是肥了,都敢明目张胆的顶嘴了,就连银铃都没有的待遇。
站在一旁的银铃缓缓垂落眸子,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压根没人在意她的存在,仿佛她就是多余的。
她便默不作声,没有打扰他们,缓缓地转身离开了冰室。
而情焱的余光瞥过离开的那个身影,敛了深邃的眸,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下也好,今天即说了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还说成是床伴,不止如此,还找了什么破借口拒绝他。
他就是惯着夜月,也不会惯着那个想杀了自己的女人。
“她人都走了,你还看?”夜月不满地撇着唇,“我人站在这里,你连多一眼都不看!”
“看你做什么,她和你不一样。”情焱没有起伏的说,在他眼底,她顶多算是个妹妹,可以宠可以纵容,却唯独没有她想要的爱情。
“怎么不一样?”夜月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平坦的胸前,信誓坦坦,“你别老是把我当作妹妹一样看待,我也是个女人,和银铃一样的女人,你和她能做的,我们也可以。”
情焱冷漠得扫过她,没有半丝犹豫的抽回手,“你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出御焱宫。”
他也就恐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并未说真。
而她却当真了,气得直跺脚,鼓着腮帮子喝道:“我哪里不比银铃爱你,你们做了那么多次,和我做一次怎么了?”
见她越说越离谱,情焱索性没有理会她,打开了密室,打算进去图个清静,可下一刻被她从身后抱住了身躯,他神情淡漠余光瞥过她,带着一丝警告。
夜月已经被气糊涂,开始扯着他的衣衫,嘴里胡乱亲着他的背部,急切地说,“我也可以像银铃一样做得很好,讨你喜欢,夜御,别推开我!”
而此刻,站在门外还未走远的银铃顿了顿步伐,她回过头,就从门缝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夜月说的话,看着她亲密暧昧的动作。
最重要的是情焱没有推开她。
银铃身体僵硬了一下,那个男人允许她那么亲他,原来他并不是只能和她有肌肤相亲的接触,她觉得世界仿若崩塌了一样,恍然地离开了冰殿。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痛一分,看着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御焱宫,她恍然觉这里其实一直不是她的归属。
她苍白着脸色,茫然地走着,脑海里全部是刚刚那一幕。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情焱可能和夜月做他们做过的事,她的呼吸就快窒息了一样,突然顿住了步伐,她很想回去阻止两人,可是……
可是她没有立场和资格,到头来狼狈得连唯一的自尊都失去的会是她自己。
银铃捂着疼痛的腹部,缓缓腿软地蹲下,这时,身后一阵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她怔了怔,然后回过头,只见面前的男人是——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