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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生存游戏,林三酒已经参加过不知多少场了;不论是多困难的,她也都见识过——只是她唯独没有料到,有朝一日她会暗暗做好心理准备,要在保住自己一命的前提下输掉游戏。
被分为两组的进化者,按指示站在了志愿者的两边。梵和自然不必说了,陈汉武就是刚才问话的那一个黑皮肤男生——他显然因为自己和“埋伏偷袭者”被分成了一组而生出了戒备,站得都远远的。而斯巴安正好和两个女孩子分配成了一组,这简直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虽然林三酒一时有点决定不了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米缸。
失去声音又失去同伴的斯巴安,好像是人生里头一次这么茫然。他对梵和视而不见,反倒是隔着志愿者不断朝林三酒投来一眼又一眼;两个女队员向他搭话的时候,他就瞧着更无助了,只能朝她们回以微笑——那两个女孩子似乎非常吃这一套。
那个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志愿者,似乎对自己的分组结果很满意,笑着说:“那现在我们就来介绍一下游戏规则吧。都别丧气啊,谁叫你们都没有成功阻止新游戏布会呢。”
所谓阻止新游戏布会,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水中捞月一样,因此除了那叫梵和的女人之外,谁听了都没多大反应。林三酒看着梵和追问了几句,一副聚精会神记下了必要讯息的样子,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肯提醒她的。
她现在已经够憋气的了。
“大家都有收纳道具吧?”志愿者看了一圈,问道:“没有收纳道具的也有裤兜吧?你们现在在自己能装东西的地方找一找——”
林三酒束着双手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梵和,就等着瞧她打算从哪里掏出一个收纳道具来;梵和原本正要动,瞥了她一眼,硬生生忍住了。
“在这些地方,你们会现一张纸条,纸条上列明了一系列商品。”志愿者继续说道,“这张纸条上写着的,就是你们的……你们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
陈汉武正脱下了自己的一只鞋,像倒沙子一样往外磕它,闻言看了一下两个队友,自己也犹豫着不动了。
“都开始找啊,”志愿者啪啪拍了一下手,催促道:“快点,干嘛每一步都要我逼着你们才肯动?老被我威胁很有意思吗?”
梵和似乎想起了刚才被“挤出来”的经历,又瞥了林三酒一眼,才慢慢将手伸入了怀中。尽管双方已经打过照面了,但直到她被挤出来以后,林三酒才总算看清楚,原来梵和穿着一件宽松的交襟外衣,样式十分特殊,似乎衣兜都是缝在里头的。
她在怀里翻了几下,但似乎一时翻不到志愿者所说的纸条,从鼻子里喷了一下气,忽然笑了。
“你看见我的容纳道具又能怎么样呢,”她像是想通了似的摇了摇头,说:“要找突破口的话,你根本没找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