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郝连紫风是在知道,不知为何再次提起,只是依言顿住了脚步。而其身后的沁娘却身形一僵,作为宫里的老嬷嬷,她是知道的,这种下三滥的药怎么会出现在晋王府。
莫如尘继续道“有人想要算计我,将麝香放于沐浴水中,麝香,可入药,也可用于青楼女子所用,不但可以预防怀孕,而且还有迷情起到勾引人的效果,若是将它和春药放在一起便能使春药药效加剧,意志力弱者便可沉溺其中。”
郝连紫风眼眸一暗,“好算计。”
莫如尘嗤笑“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我,我也会冒这个险,毕竟若是成功了,胜算可是大的很那。”
郝连紫风凝眉,不得不说莫如尘说的不错。剑走偏锋自然危险,若是走对了胜过彩头可是很大的。“想必她也不是知道你中了三日醉,这番举动到有试探之意。”说罢眼神古怪起来,他可是记得有人大言不惭的说过她对药物免疫的。
莫如尘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这算得上是摆起石头砸自己了,不过她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我们来个交易。”
“哦?”郝连紫风扬眉,他到想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后招。
“你帮我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她语气没有丝毫求人的不好意思,有的只是公式化的诉说,好像要求助的人不是她。
她在赌郝连紫风的眼光,赌自己在郝连紫风眼中的价值,反正对于皇室来说,娶不娶一个女人不过形式,真情有多少,或许连他们本身都不知。她不否认自己对郝连紫风的兴趣,但是她一向公私分明。
郝连紫风脸色古怪起来,连着身后的沁娘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但是依郝连紫风对莫如尘了解,明白想要莫如尘的人情不容易。珍珠不可能永远蒙尘,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莫如尘刚刚醒来的确落魄。她落魄在不知现今情形如何,她落魄在身中春药体力不足,否则无论无何她都不会开口,就算帮助,她依旧强势,她生命中没有求饶这两个字,更没有低三下四,她生来便是强势的,更是张扬的。
若不是自家主子没露出什么负面情绪,以沁娘对莫如尘的不满早开口讽刺了。她很憋屈,晋王府嫡女没见着,却看见一个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叫花子,打定主意此后一定要查查这人是谁,一定要劝殿下离她远一些。只是再知道此人便是晋王府嫡女时差点没把肠子都呕出来,只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莫如尘并不知沁娘心中所想,即使知道也无关紧要,她一向不对自己有帮助或者造成威胁的人感兴趣,只是双眸沉寂的看着面色如常的郝连紫风。
“要我帮忙吗?”却是郝连紫风见如尘忍的辛苦忍不住问道。
莫如尘微微一愣,心底涌过一丝暖流,身体也更加炽热,不由暗道糟糕,连忙摒弃心中所想,缓缓道“我提议的事你感觉如何?”
郝连紫风见如尘自动岔开了话题,显然不想让他插手,缓缓道“你想让我帮什么?”
莫如尘微微螓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心中却想着早有一日,她一定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扑到,但不是现在拿他当解药的时节。
“我如今身体不适,实在不便验身,所以只要让你的人在外面说上一句便可。”她这是典型这拿着鸡毛当令箭,就看有没有信了。没办法,原主的记忆对于她的帮助简直是没有,即使有也是催命的。
郝连紫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但还是吩咐“沁娘,外面知道怎么说吧!”要说他还真不是个迂腐的人。
沁娘心中惊讶,但是主子吩咐了,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僵硬的道了声“是”鄙夷和怨毒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莫如尘,好像要将她生生盯出一个洞来。可惜作为主人的莫如尘恍若未觉。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看目的达成,莫如尘也不再挽留,直接下了逐客令。
沁娘脸色微变,就想发怒,一个贱丫头而已,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她不说,现在又藐视皇子,不由出口想要训斥,却被郝连紫风的轻笑声打断“你还真是唯利是图。”
莫如尘扬眉“谢谢夸奖,彼此彼此。”
郝连紫风失笑,转身离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不清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好像全身带着面具,但是那一面似乎都是她,又似乎都不是她,想到此处,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