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盖房子了,家里人多,房间不够住,所以啊想在屋后再盖一栋房子,我已经跟二柱大哥说了,他也带着人去镇里采购东西了,后天就要动工。我今天来,就是想找大哥帮我打制一些家具,图样我也带来了。”说着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些图纸放在桌子上。
“好,等你大哥回来,我就跟她说。”她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图纸收到床头的柜子里。
“诺姐姐,你要盖房子啊。”杜七色小声的问道,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却不知道。
“怎么,你有意见。”她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揶揄。
“我那敢有意见啊,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而已,为了给我准备房间,你居然如此大费周章。”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尤诺无语往嘴里塞了颗瓜子。我盖房子跟你半毛关系都没有,好不好,能不要那么自作多情么,能么。她在心诽腹道。
在刘春花家坐了一下午,两人便慢悠悠的往家走去。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温暖而朦胧的照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的闲适静益。
一路上,她面带着温和的笑,跟刚从地里干完活回家的村民,和风细雨的何村民们打着招呼。
杜七色看着她的,总觉得此时的她像是带着一张温柔的面具,既不疏离也不淡漠,但就是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当路过一个小山丘,尤诺在一个孤零零的坟包前,停住了脚。
杜七色看这坟实在是寒酸,一个好似随手捡来的木头上刻着死者的名字。“春桃之墓。”连个性都没有。而且坟包下小就算了,居然连棺材都没盖住,与其说那是棺材,还不如说那是一堆烂木头而已。
“春桃姐,你看到没,这就让你枉死的人。”尤诺指着杜七色苦笑着道。
杜七色惊的身形一颤。“诺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春桃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死。”她没有理会杜七色,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本来她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却不想连累了你,等下辈子,我还你好吗?”她从没这样在乎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可是对于春桃,她是发自真心的怜惜。虽然她总是一副懦弱无能,任人欺负的样子,可她对于她们一家人那种发自真心的喜欢,绝不会有假,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在尤诺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诺姐姐,你别这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杜七色此刻觉得心里发慌。看着尤诺像是走火入魔般,自顾自的洋溢在悲伤里,她觉得很不对劲。
“春桃姐,你知道吗,是我对不起你呢。。。。。。”她继续喃喃自语的说着,对于杜七色的呼喊完全没有反应。
忽然她脑中想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有人在对她进行精神攻击,你快想办法阻止,不然她心里的愧疚被越放越大,到最后她会自刎身亡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杜七色也不管脑中的声音来自那里,她就地而坐,嘴里呢喃的念着什么,不一会,空气中出现一阵常人难以发觉的波动。她嘴里的不停的念着,空气中结出无形的网,那网如盾牌一般,紧紧的裹住尤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