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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素发现师父的脸色很凝重，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她知道，师父从来都会为自己考虑的，所以就没有继续鉴定灵石，而是坐到翰墨的身边。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感受到灵石的几率比以前要大一点？”翰墨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

“师父你好厉害！”小素惊叹“你怎么知道的？偷偷告诉你哦，这个灵石矿脉我算是赚到了，本以为是个快要枯竭的灵石矿，结果里面挖出来的灵石真的越来越多哦。”

翰墨看着小素喜形于色的笑脸，心中更加的凝重，如果不是他想错方向的话，那么，小素跟曾经出现过的那个人，必然有血脉的联系。

小素的身世翰墨是清楚的，被放置在殷氏家族的门口，不知道父母是谁，原本没有任何的修仙天分，却突然展现出卓越的天资，翰墨没法儿不往那方面想，只是现在，还不是跟小素说这个的时候。

“这样啊，那你真是赚到了。”翰墨习惯性的摸了摸小素的头，表情松懈下来。

等到翰墨走到安丽山脉里，碰到靠在树上抬头看天的景洛时，那些温柔的笑意才全部收敛。

“你这个徒弟，可真不得了啊。”景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朝阳派给小素传来了消息，她提供的那些灵石已经足够了，足够将枭魔阁击溃，小素这才有了喘息的空闲，将时间投入到修炼中。

翰墨察觉到不止是小素，末渊也已经到达了元灵期九层，便对他们两人采取高强度的压迫，可是真等到小素快要触及到炼灵期的时候，翰墨却踌躇了。

其实所有的修仙者，当初都是冲着长生不老位列仙班而努力，但是真正到可以获得长生的时候，能什么都不顾一如既往的渡劫的人，却只是少数。

永生，多么具有吸引力的词汇，却也充满了寂寞的美丽。

翰墨自己都是在炼灵期压了很久才决定要渡劫的，有的修仙者，一直无法夸过这道坎，在元灵期九层生生耗到白头。

永恒的生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单独的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外貌停留在渡劫的时候，而自己身边遇到的人开始衰老死亡，这种滋味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永远都无法理解。

所以翰墨是真的希望小素达到炼灵期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想那么多干嘛？真是找不自在。”景洛啧着嘴“小丫头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是她自己的决定，你说你倒好，她还没有可以渡劫呢就在这里愁上了，要是真到选择的时候，那你还不得愁死啊。”

翰墨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听，小素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他不关心谁关心？自己又希望她能够脱离心契，又不希望她体会孤独的滋味，矛盾的不行不行的。

而且，小素如果顺利的话，那将会创造出一个奇迹，她才多大？二十岁都不到，就能进入炼灵期，虽然在灵石的帮助下事半功倍的理所当然，那也是非常非常难得的。

“你没听小素说朝阳派的掌门才是奇葩吗，人家可没有灵石，照样年纪轻轻的达到了炼灵期，说不定修为比你我还要高。”景洛对离阳充满了好奇，这人最怕攀比，这么一比较，自己和翰墨还真不算什么。

不管翰墨这里纠结的如何，小素那儿又开始遇到瓶颈了。

跟从吸灵期到元灵期的情况差不多，她一直无法碰触到那个零界点，她抓着灵石疯狂的吸收灵力，却仍旧没有饱和的预兆。

而在她之后到达元灵期九层的末渊，却已经可以召唤雷劫了。

小素扁着嘴，显得格外的委屈，她已经很努力了呀，阿胖可以证明的。

阿胖拼命的点着他胖胖的脑袋，拍了拍胸脯证明主人真的很用功，这提高修为……可能还是要看缘分吧……

“……”小素面对阿胖的安慰不知道说什么好，再一次感叹，还是山精比较好混。

“行了，这个勉强不来，说不定你哪天突有感悟，修为就提升了呢。”翰墨笑着安慰小素。

也只能这样了，小素想开了以后，不再整天都埋头苦修，没事儿的时候也鉴定鉴定灵石，跟伙伴们比划比划。

“对了对了，师父，这个你知道怎么用吗？”小素某天在看到小白的时候，盯着看了好久，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一个药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