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梅笑容里终于有了裂缝,这南宫云分明是欺骗手段,女儿竟然上了当?如今想要回来也是百口莫辩,她只见过两回那夜明珠,可真是珍贵无比,如今落入了她手中,心痛难耐,忍不住责备起秦淑瑶。
“你糊涂啊,她三言两语你便听信了,她如何不知如今与殿下身份上的诧异,你以为收买了人心,其实不过是留下了把柄,她算计你手中夜明珠才是真。”
“可她已经过毒誓,再不会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会与殿下见面,如此女儿心中舒坦,便也由了她去。”只要南宫云没了跟殿下相处的机会,她便不必担心,那些女人都不算什么,南宫云毕竟是曾经内定的太子妃,就好似一根刺、插在心尖。
“你还是不明白,她就是对太子妃的位置有非分之想,也绝不可能有半点机会,对于一颗威胁不到自己的棋子,你如此大动干戈可是不值当。”
“如今是没了机会,可他日殿下登基,又该如何?”
苏月梅叹了口气:“他也堵不住天下幽幽众口,且说那时你已贵为皇后,如何与这些小人计较?”
秦淑瑶不以为然,在烛光下慢慢抚弄着指甲,嫣然笑道:“娘你也这样说了,那区区两颗夜明珠又算什么,待我当了皇后,这样的东西想要多少没有?小国连年纳贡,无数奇珍异宝,何足挂齿?”
“罢了,你都已经给了她,便当吸取一次教训,从前也不见得她如此聪明,那柔弱的性子都随了她娘,何时变得如此会算计。”她常到侯府走动,南宫云是从小看到大,性子柔弱,哪里像是能做出这种事之人。
经她一提,秦淑瑶也深有同感,南宫云自从掉入湖里之后,便像是换了个人般,若是从前她知晓当不成太子妃,反而去给景王冲喜,定是伤心得投湖自尽了,哪里还有如今这般气势。
“若不是姨母这般性子,娘你当年又怎么能将爹抢过来,但她也是命好,偏偏又被侯爷看上,不过也怪她自己,侯爷小妾都骑在了她头上,生个女儿竟还能将她害死。”
“嘘!你可别胡说啊,小心隔墙有耳。”苏月梅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感叹道:“你若是有那南宫月一半心机,娘也不必为你操心,宫里头可不比府里,将来后宫的女人更是难对付,你要早作准备。”
“担心什么,若真到了那时,跟月表妹讨教讨教便可,她年纪轻轻可就将她娘从妾扶了正,可真是不简单。”
苏月梅转了个身,寻了椅子坐下,才道:“你可是不知她当时打的主意,南宫云若不能出嫁,她便可名正言顺的入宫,若不是你爹从中周旋,今日的太子妃就是那南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