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听到她这么说,回想了一下自己还在H市时所过的生活。
初中辍学,打工供养骆雨三兄妹,还有好不容易夺回又因为自己的‘死亡’被搜刮走的祖屋,心底只剩下一片淡淡的凉,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些都与自己无关。
人常说最懦弱的人勇敢起来比谁都义无反顾,最善良的人坏起来比谁都坏,她不敢说自己义无反顾,也不敢自称善良,但是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因为婶婶说的这些恩惠再做出什么妥协,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她已经可以冷静的计算这些年自己的得失,算出自己在H市的时候工作赚到的工资和当初的收养之恩哪个更沉重。
甚至,她还可以冷静的算出自己被爆出不孝后带来的名誉损失和该有的公关处理。
因为冷静,所以她看的很清楚,因为的看的清楚,所以她反而现一切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复杂,婶婶所持有的也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道德绑架,而她成功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退让。
抬手揉了揉眉心,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她大概只有一个触动,那就是婶婶提到的叔叔坐牢的事情,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叔叔坐牢之后对于自己的探视一直是抗拒的,婶婶口中的叔叔是怕见到她这个扫把星会导致加刑这种事情,她以前或许还信,现在却是不信的。
而对于自己婶婶的性格,骆雪明白自己之前或许就已经看得出来,只是不敢承认,但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太多,真的没有什么精力和她扯些有的没的,只想快点将人打走。“不要说什么要去前面闹,你该庆幸让你来的人没有让你直接去前面的记者会闹,不然就该我去领您的尸体了。”
“你怎么知道?”
见骆雪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又会像从前一样的婶婶听到骆雪这话后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又察觉自己失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