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静沉稳的他，第一次这般失态，这么没有脑子。

“起来吧，你光是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一会手术做完了，你打算怎么办？现在雪凝已经这样子了，你有想过以后么？”皇甫枭缓缓地朝着高凌风走了过来，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高凌风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哀凉，“我还有以后么？雪凝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原谅我了。老三，连你也觉得我是个人渣是不是？”

“说真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皇甫枭目光淡凉地看着高凌风，叹了口气，“做错事情并不可怕，怕的是自己一直在错还不自知，还要继续错下去。雪凝从小就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这个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是刁蛮任性了些，蛮不讲理了些，可是她不至于要为你付出这样的代价。老大，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看清过自己的心，雪莹和雪凝，你到底爱谁？你真的觉得自己只爱雪莹，对雪凝一点意思都没有么？一个男人，如果真的不爱一个女人，是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跟她耗上这么久的。老大，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那真是太可悲了。”

看清自己的心？高凌风喃喃地念叨着，微微地拽紧了拳头。

他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心，当初他独自野营的时候，在树林里迷路，被毒蛇咬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是雪莹赶到替他吸了蛇毒，他重病住院的时候，也是雪莹日夜不离地照顾他，是她为他叠了一千颗幸运星，把好运带给了他。

雪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全都记在心里。

可是雪凝又为自己做过什么，除了不断地黏着自己，骚扰自己，破坏他和雪莹的感情，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了，就连自己的生日，也是要他提醒，她才会记得起来。

她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就是一个只想着自己不为其他人着想的小女人。

可是，她也会为老三和菀菀的事情用心尽力，也会为街上的那些流浪猫流浪狗而掉眼泪，还说要把它们统统领回家圈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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