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泓眼眸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和你的婚姻，已经在六年前结束了，你活着，我替你高兴。”

“哈哈。”

莫名的，舒念晨想到了六年以前，翟若羽刚回来的时候，南景泓对她的态度。

有句话怎么说……

风水轮流转？

那时候，他对翟若羽不屑一顾，她对他的做法感到满满的欣慰和开怀。

而现在，轮到她的身上，她才现，这是多么残忍的伤害！

那个时候，是她高兴太早了。

所以现在，才会想个傻帽一样，以为自己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并没有惊喜。

对他而言，她已经什么都算不上了。

曾经，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不准离开他半步。

半步的距离，她离开了六年，就已经回不去了。

“好，我知道了。”舒念晨笑了两声，点点头，很快，就让自己的心死，平定了下来。

她再次笑了一声，那么勉强，“抱歉，贸贸然过来打扰你……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南景泓看着她，叫了宗渊进来，摆摆手，“送客。”

两个字，极为冷漠。

看着如此表态的南景泓，宗渊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舒念晨垂下了头，彻底死了心，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宗渊最后看了南景泓一眼，这才跟着送人离开。

房门关上，南景泓垂下眼眸，打开了文件。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却没有几个真正进了他的双眼。

重新捏在手心里的钢笔，不知不觉间，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