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念回来的时候是事后的第二天响午，安意早上补了一个觉起来，推门而出，余念念端着洗漱的东西正跪在房门口。

“起来。”安意转身回到房间坐下。

余念念端着东西进来，放下，复又跪在安意的面前：”徒儿让师父丢脸了。“

这余念念可真有意思，明摆着是她这个师父无能，她倒是先来请罪。安意抬了抬下巴：“别跪着了，既然知道丢脸就该努力，昨晚去哪了？“

余念念不起，却问：“师父，输给原人殊师兄是什么感受？”

嗯，她是在求感同身受么？可惜，真是问错人了。安意淡淡道：“还好，你师兄的确厉害。”

余念念沉默了一下：“师父，您是不是后悔了？”

安意：“嗯？”

“师父肯定更希望原人殊才是您的徒弟。”余念念咬牙道，“师父，您一直都不喜欢我，如今恐怕是更后悔收我为徒吧。”

安意：“……”余念念不会被打击得不相信自己，没自信了吧？！

余念念见安意不说话，声音更压抑了：“大家都说师父只是因为梵音尊者的庇护才在小昆仑有立足之地，可是徒儿不这么认为，师父，您恐怕只是……根本不把我，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安意哑口无言。这话……这话就过了吧。我这是懒，并不是自负啊。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