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越过短暂空间,瞬间到达恐怖神主后脑,突然间,恐怖神主感受到强大的危机,间不容的偏头,躲过异兽偷袭的火线,火线一闪而灭,就像从没出现过,但那火线留下的痕迹并没消失,而是印在了恐怖神主的脑侧,抹掉恐怖神主三分之一的脸颊与头颅。
异兽不是荆轲专诸那般彗星袭月,堂堂正正舍命的绝世刺客,但它一定是最猥琐的小贼,一击之后,不管中与不中,赶紧抽身,留下道道残影胡乱逃窜。
异兽对危险的预感来自兽类最敏锐的本能,遵从本能行事的异兽没有丝毫迟疑的逃窜,让它躲过恐怖神主最致命的反击,也让高峰终于等到了翻盘的机会,在恐怖神主缺失三分之一的脑袋裂口处,一股庞大的黑烟如张牙舞爪的妖魔,利箭般向异兽追去,而本体强韧的力量骤然间虚弱了许多。
高峰颈部的蓝色光芒似突破堤坝的潮水,瞬间扩散,而他双手扭住恐怖神主的关节也没了之前那般坚不可摧的强韧,一瞬间软弱被高峰敏锐的察觉,咔嚓一声,用前世军队的擒拿手扭断了恐怖神主的胳膊。
恐怖神主折断的胳膊出乎意料之外〖∈,的脱离本体,像折断的枯枝,滚滚的黑烟从胳膊断裂的地涌出,化作阴云般的黑雾,将高峰笼罩其中,在黑雾之下,隐隐蓝光如熊熊火焰不甘被扑灭,与那黑雾疯狂的鏖战。
在黑雾与蓝光鏖战的同时,恐怖神主竟然脱离了高峰,不再管折断的断臂,化作一股无形的风,消失在自由之城的天空之上,而下一刻,高峰环绕着刺亮的光芒,从黑雾中脱离而出,瞬移般向天空某个方向追去。
或者说,是被扎根在恐怖神主体内的晶丝拖走,高峰最忌惮对方的不是其强大的防御,也不是恐怖的精神攻击,而是对方鬼神难测的速度,一旦脱离,就再也不可能抓住恐怖神主的影子。
所以高峰故意营造出战力虚弱的假象,寻找机会,将晶丝植入恐怖神主的身躯内,是害怕再也抓不住对方,反而对自身的安全并不那么在意,或者说高峰已在心中认定,自己若是挡不住神王分身,其他人也不可能挡住,以其绝望中等死,不如拼个轰轰烈烈,痛痛快快。
天空的战场如突然的开始一般,又突然沉寂,只有一朵闪电似的阴云犹若酒驾的司机,没头没脑在空中曲折穿梭,上天入地似的追逐着先前创下大祸的异兽。
天空残余的十多艘浮空飞艇停下了紧急迫降的动作,之前激烈的战乱只是短短十分钟不到,从恐怖神主示威的放出精神力挑衅开始,到三大崩云被击落,还有数十艘飞艇损毁,一直到高峰出现,狂战,僵持,受困,追杀结束,哪怕最灵活的飞艇也没完成逃跑迫降的动作。
残余的飞艇上的伽罗是最接近战场的人,连他们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更别说城市里仰头眺望的人们,他们只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城市中四处散落的飞艇残骸,还有被重物砸毁的房屋里伤员的哀嚎都在提醒着人们,之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一眨眼,异兽与黑云也不见了,火炎提着昏迷不醒的左青手落到地面,复杂的望着天空的尽处,良久之后一声长叹,凄凉而孤独的向自己的老巢走去,迎面而来的伽罗们眼神古怪的看着火炎,表面上依然尊重,但眼神深处的怀疑始终在刺痛着火炎心中的敏感,到底是自己太狭隘,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空中的激荡没有因高峰与恐怖神主的消失而停止,一声声响雷轰鸣的霹雳不断在荒野天空中炸响,高峰似流星划过天空,迎面而来的狂风如利斧劈砍在脸上,身上,荡漾着环绕着他的蓝色光芒,光芒时强时弱,始终萦绕在身边,在无形晶丝的牵引下,破开空气的呼啸,向荒野深处而去。
恐怖神主似有融入风中的能力,不管飞行的速度有多快,都无法激起空气的摩擦与碰撞,反而是被牵引的高峰深刻感受到空气被高速破开瞬间,产生的气流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