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后的平静总让人回味余韵,对高峰来说却是麻烦的开始,千万根银色长犹如豪猪的利刺冲天而起,将卡莱亚包裹其中,再也看不到她的摸样,极度压抑的危险气息从卡莱亚身上不断散,脚下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荡开的涟漪反复撞在高峰的胸口,激起细碎的水花,犹如浴池冲浪般,让他随波漂浮。
对于卡莱亚的愤怒,高峰不想多说什么,但凡生的一切,只要事后总能回忆,从进入水潭失神的一刻起,所有记忆就像存储在大脑中的资料般不可遗忘,稍微追溯就能了解的一清二楚,说到底高峰才吃亏的那个,被人当了充气娃娃不说,到后来还成为被怪罪的一方。
刺猬般的卡莱亚在高峰心中毫无危险,那些锋利的银是不可能伤到他的,若卡莱亚想要攻击,除了用牙齿和指甲之外,高峰想不出别的,或许像刚才那样肉搏一场,比起卡莱亚的愤怒,高峰的心平静如水,之前空冥的安宁记忆犹新,又在卡莱亚身上泄了这段时间积累的欲望(),身形从里到位洗涤过一般纯净淡然。
“别再生气了,都成高压锅了,你们西方人不是很开放么?怎么到了你身上就这么别扭,再说问题不在我身上……。”
高峰就像大多数不负责任的家伙说着辩解的话语,卡莱亚散的危险气息骤然加大十倍,冲击炮一般击打在水面上,让荡起涟漪的水面深陷下去,随后炸起万千的水花雨点般溅射到周围,高峰在水中再也坐不住,再被卷走之前光着屁股跳到了岸上,找到衣服就往身上套。
“你拿走了我的月桂之冠,还说是我的问题?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调制人荡妇么?我要……。”
气急败坏的话音从卡莱亚那里传过来,高峰一听就知道坏了,他忘了上个时代与这个时代的区别,在荒野是不讲究贞洁什么的,除了有主的女人,其他女人只要你能养活,她们又愿意跟着你,就可以随便做那个,而在家族,则是双方看的对眼就能来一,完事后各自回家,比上个时代更加开放,没想到东方已经失去了这些观念上的束缚,西方却重新恢复了保守年代的做派。
“好了好了,你赶紧从水面上过来,你没现一切都是水潭作怪么?它散播在空气中的物质能让我们的情绪放大到极限,不管是喜悦还是愤怒,都会扩大到超出我们理性的底线,如果你再生气就……。”
也许因为有了迁怒的对象,卡莱亚没再对高峰火,相比保留了人类情绪的高峰,逐渐淡化情感的卡莱亚更加敏感,她知道高峰说的没错,从进入隧道之后,一切都变得诡异,很多时候她都控制不住自己,比起高峰她更加没有抵抗力,所以对她的影响也更大。
银色丝从刺猬形态软化,将卡莱亚扔在岸边的盔甲卷入丝中间,不多时穿着整齐的卡莱亚重新出现在高峰眼中,从她绯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睛中,高峰心中暗笑,原以为卡莱亚狂暴走,没想到是在傲娇,同时引起高峰的深思,能够引起情绪变化的水潭似乎不全是坏事,而他也看出,卡莱亚在乎的并不是和他做那个,只是面子上抹不开的尴尬。
“你说是不是丑陋的猿人给我设下的陷阱?它们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我们?”
即使性格再冷漠的女人,一旦经历人事总会不自然,卡莱亚陷入女性常有的幻想之中,立刻赶感到羞耻惊悚,在高峰面前她不在乎,反正早就看光了,但是被那些丑陋的猿人看到,她会疯。
高峰扫了卡莱亚一眼,眼皮子耷拉下来,又看着潮湿的地面,在地面上留下很多脚印,感知探查中却现,其中猿人的脚印已经有了干涸的痕迹,他们的脚印非常新鲜,说明最后出现在这里的猿人至少是数天前的,显然这里对猿人也有影响,不过高峰并没有对卡莱亚说明,而是思索着水潭出现这种变故的缘由。
“你有没听我说话?难道你穿上裤子就不认识人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我真是……。”
高峰正在思索,卡莱亚就在身边嘀嘀咕咕的唠叨着,说着说着一股委屈冲上心头,让她的情绪又开始暴走,显然忘了高峰的提醒,在这里任何情绪都会放大,影响正常的思维,若是正常情况,一看高峰就知道他现了什么,而卡莱亚却因为刚刚失身,最需要感情慰藉,难免胡思乱想,结果导致将高峰当成薄性之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