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晴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人扶进屋之后,让禧娘去叫百里修回府了。
“喝点水,慢慢说,”冷意晴连忙端了一碗茶给白菊花,看那干得起皮得双唇,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罪。
等白菊花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百里修也回来了,得了冷意晴的眼色,什么责怪的话都没说,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
白菊花擦干了眼泪,央求百里修道,“大哥,求你救救文谦,他……他得了重病,我怕是……是……”刚收起来得眼泪又落了下来。
冷意晴连忙帮着擦拭,说道,“你先说说这些日子你们去了哪里,他怎么会生病的?”
“大嫂,我们……我们就一直往北走,快走到北洲的时候,那里发生了瘟疫,然后我们就折回来,半路上我才发现他很有可能沾染了瘟疫,所以不敢耽搁就回来了。”
瘟疫?冷意晴心中忽然警铃大作,要真是瘟疫的话,那方文谦实际上就是把瘟疫带到了东洲城了。
百里修一刻都不敢逗留了,叫上萧枫去找刘茂给方文谦诊治去了。
“妹妹,你不想跟过去看看?”冷意晴有些好奇。
“想,可是我怕……”白菊花沮丧地应道,随后一个小小的举动引起了冷意晴的注意,只见她总时不时地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像当初自己怀孕那样子。
“怕方家的人打你,然后会伤到孩子?”冷意晴妄言猜测,就算不是,那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白菊花紧咬住双唇,沉默不语,冷意晴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好糊涂啊。”
“大嫂,我真的爱文谦,娘不让我嫁给他,可是能看到他也是心满意足,后来他不来学堂了,我就觉得生无可恋,后来去找他,我才知道他也和我一样的心思,大嫂,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白菊花泣不成声,此时,眼前的冷意晴就像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样。
安抚好白菊花之后,冷意晴无心睡眠,一直等到百里修回来,“怎么样?”
“不是瘟疫,就是得了风寒,已经吃了药睡下了,”百里修脸色很不好看,看样子是在方家受了委屈了。
冷意晴把他按在凳子上,主动给他捏起了肩膀,这边想好了措辞,才问道,“你觉得菊花和方文谦还有可能吗?”
百里修楞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之前的话我倒是觉得还有可能,可现在她居然和方文谦离家出走,这让家中的老父老母和幼儿怎么想?就算菊花嫁进方家,你说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才是冷意晴真正担心的事情,然而既成事实,就算再难说出口的话也要说出来。
“菊花怀孕了,方文谦是孩子的爹。”
百里修猛然回头,蹙眉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她自己亲口说了。”
“真是胡闹……”百里修气得摇头,刚想去找白菊花,就听到院子里吵闹了一片,听着声音像是白母的,两人顿觉不妙,立刻出去了。
白母就揪着白菊花的头撞墙,而白菊花就算是疼也没喊一句求饶。
“住手,”百里修一把推开了白母,将白菊花护在了怀里。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小妖精,要么你是在外面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丢我老白家的脸啊……”
白母又开始骂个不停了,百里修伸手朝她脖颈上就是一掌,人就晕了过去。
白菊花吓得嘴唇发白,抖如筛糠,可是一直护着肚子不放。
经过白母这么一闹,冷意晴和百里修从长计议,这亲事还得等方文谦的身子好了再说。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要是再等下去,白菊花的肚子肯定是遮不住了。
百里修就差人暗示方文谦,不过半日的功夫,方文谦就上门了,而这次,他带着母口中的聘礼而来。
白母听说方文谦上门了,拿起笤帚就赶过去了,只不过这还未见到人被萧枫拦住了,“老太太,不可带武器进屋。”
白母气得发昏,笤帚一丢就冲进屋了,没来得及近身又被百里修给拉住了,“娘,你看看,这是方家给的聘礼。”
百里修送上了一张红纸,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白母所记挂的十全十美聘礼。
“东西呢,我怎么没看见?”